因为怀孕本身就比较嗜睡,再加上累了一天的缘故,不过才刚刚9点文熙莉就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率先回房休息去了。
“清妍,你这次能够回来真的太好了,我们终于能像以前一样一起上班、一起逛街了。”
“好?真的好吗?”
她的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无奈,还有几分对未知生活的彷徨与无措,如果说这是永远也无法逃脱的宿命,那么她愿意坦然面对这些。
也许这一次重回景城的决定是错误的,也许从前所经历的那些痛苦和难过都会再经历一次,但是她依然会这么选择,她知道逃避不是办法。
就好像她已经离开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可是她依然没有办法忘记这里的一切,更没有办法忘却曾经的种种,既然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还要选择逃避呢?
突然安若琳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以陆承邀对她那样偏执的爱,真的会任由她重新回到景城、回到距离聂恒铮这么近的地方来吗?她疑惑道:“你这次回来陆承邀知道吗?他就一点也没有阻拦你?”
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还不知道我回景城了,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觉得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吧。”
“怎么会呢!你可不能这么想啊,本来爱情就不是可以掌控的,就算他对你再怎么好,可是不爱就是不爱,如果仅凭别人对你的好就可以随便改变心意的话,那这世界不就乱了套了?”
的确,对一个人的爱是没有办法轻易改变的,难道她……?
“若琳,你该不会还对他……?”
听到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她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现在都结婚了哪还有那么多乱马七糟的想法,其实有时候仔细想一想或许我曾经对陆承邀的感情并不足以称之为是爱,他把我从雪上中背出来、总是跟我较劲,我那时就是觉得他比较特别才误以为这就是爱了。”
“你能这么想真的太好了,我还怕你对过去的那些事一直耿耿于怀呢。”
别看安若琳外表大大咧咧的,但是她的心思比谁都细,要不然当时她也不会一声不吭的远走国外,而且一走就是那么长时间。
两个人从客厅起身走进卧室,和从前大学时一样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彼此。
“清妍,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面对安若琳突然间的问题,她面色一滞呆愣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聂恒铮吗?
她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内心,更不想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撒谎,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深爱过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如果真的可以那么轻易就忘掉的话,这个世界上应该就不会有人为情所困了。”
安若琳继续试探性的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跟他重归于好?”
“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既然你那么爱他,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可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不爱我。”
的确,聂恒铮不爱她,可是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爱过她。
或许他们两个人的相遇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同样带着目的的相识又怎么可能产生真正的爱情呢?
他们这一段莫名其妙的关系,在宋轶出狱以后她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是她自己太过贪心,明知道不可能还投入了感情。
她以为自己可以坚守本心不会沦陷,可是她还是爱上了,爱的那么深、无法自拔。
就算有了如今这样的结果又能怪得了谁呢?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她单方面的付出了自己的感情、不求回报的付出,她以为自己想要的只是看到聂恒铮过的幸福就足够了,可是到头来她却发现她想要的根本不止这些。
尤其是当她得知自己怀孕以后,她渴望能够得到聂恒铮的爱、渴望他也能像她一样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渴望他们可以一起给孩子一个完整而又幸福的家庭。
不可否认,当她决定要重回景城之时,她的心里竟还隐隐有一丝期待,那是因为她知道这里有聂恒铮,有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
就算聂恒铮不爱她又怎样,只要能够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跟他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这对她来说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为什么不可能?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心意呢?你为什么就那么确定他对你完全没有感觉呢?”
“若琳,你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着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恩爱甜蜜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那个女人甚至杀害了他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他呢?他第一次放低自己的姿态,居然是请求我放了杀害我们孩子的凶手一条生路,这样的一个男人,就算我表露了自己的心意又有什么用呢?”
安若琳满脸写着惊讶,这些让人根本无法原谅的种种作为,真的是聂恒铮做的吗?
难道他那天对她说爱宋清妍的话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