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睡一觉迷迷糊糊醒来时,正好听到冷杀在外间说到安云郡主四个字。
她发了会儿呆,等冷杀出去后,才随意拉了一件外袍披上。
正要下床过去问问谢临君安云郡主怎么了,就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帐幔被掀开,谢临君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醒了。”
视线从她肩头披着的外袍上扫过,谢临君一边给她理了理衣服,一边笑着问她:“这是准备去做什么?”
尧毓这才缓过神来,连忙问他安云郡主。
“刚才是冷杀,他说安云郡主怎么了?”
安云郡主可不能出事,若是她出事了,韩世子是真的扶不起来了。
谢临君没想到她是听着安云郡主的消息想出去,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
一边牵过她的手,一边顺势在床边坐下。
“说安云郡主看开了,开始反击了。”
“恩?”尧毓好奇地睁大眼睛望着他。
谢临君也不瞒她,知道她近来因着身孕吃不好睡不好,吐得人都瘦了,难得有她感兴趣的事情,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韩国公府发生的事,包括孟姨娘借着在兰苑打扫一事故意在兰苑安插人手一事,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尧毓听得咂舌。
“谢郸还去了韩国公府,这可还真是有意思。”
没等谢临君说话,尧毓快速补充:“是不是借着接女儿的空档,去和谢姨娘说些什么?”
谢临君笑容宠溺地看着她:“若若猜的不错,确实如此,看谢郸的意思是怕被人发现韩三公子对世子之位的觊觎之心,所以希望谢姨娘将女儿嫁出去,投石问路,也好暂时打消安云郡主等人的怀疑。”
尧毓嘴角抽搐:“韩国公府世子之争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
谢临君轻轻嗯了声:“世事都是这样,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尧毓想想觉得确实是这样。
这会儿还不到午时,她醒的比平时要早。
谢临君勾着她的手指把玩:“想出宫转转吗?”
尧毓侧头看了看窗外,晴空万里,天空一朵白云都没有。
“现在吗?”
谢临君笑笑:“都听若若的。”
尧毓马上站起来,谢临君不赞同地看她一眼,她还没明白过来,就看到他拿了地上的鞋子,弯腰蹲下来给她穿鞋。
一边穿鞋,一边皱着眉头跟她说话。
“总是忘了穿鞋,若若,你现在是有双身子的人,若是受了凉,到头来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尧毓脚趾头勾了勾,有些尴尬心虚。
“知道了知道了,阿寂,没有下次了。”
听这话就知道是敷衍他,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谢临君不厌其烦地说,但始作俑者一边乖乖点头答应,一边又继续犯。
罢了!
总归他会一直在她身边,有他在不会让她光着脚到处跑受凉。
给她穿好鞋袜,谢临君这才站起身来,又拿了让灵儿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给她换好。
魏顺连月和灵儿早早得了吩咐,见陛下牵着娘娘出来,连忙往旁边靠了靠。
“陛下,都安排好了。”
谢临君点点头,牵着尧毓出了含章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