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房间里,尧毓在谢临君将她放下来后拉了拉他的衣袖。
“阿寂,下面那两个妈妈都相中你了。”
谢临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若若到底想说什么?”
尧毓抿嘴笑:“不想说什么,就是觉得阿寂果然是天下最好的男子,就算不是皇上,估计也能凭着脸火遍天下!”
谢临君拧眉:“火遍天下?”
尧毓眨眨眼,笑眯眯地望着他。
“恩,就是夸你长得好看,无人能及,天下第一,花见花开,人见人爱,马车见了车轱辘都歪了!”
谢临君:“……”
他曲指弹了一下她额头,力度很轻,但表情很冷。
“只有若若觉得我好看,才是最重要的!”
尧毓:“……”
她严重怀疑她离开的这三年,谢临君去看了情话大全。
房外响起敲门声,韩京的声音跟着响起:“公子,夫人,热水现在送进去吗?”
尧毓连忙接话:“现在,立刻,马上!”
再听他说话,她怕自己扛不住。
而且这也该洗洗了,浑身都痒痒的难受了。
谢临君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尧毓抿抿唇,借机从榻上下来,掀开重色调的纱帘。
“我去拿衣服!”
房间虽然大,但这附近都是他们的人,谢临君不怕她遇到危险,由着她去。
韩京引着店小二进来送热水,等热水准备好了后,又引着店小二快速退了出去。
沐浴,亲密无间。
尧毓累的沉沉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房内已经掌灯,谢临君靠在床头的软枕上看着密信。
见她醒来,他将密信收入衣袖中,先俯身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格外温柔。
“若若醒了。”
尧毓看看他,又看看不远处桌上的灯盏。
“天黑了?”
她记得他们到这客栈的时候,似乎才申时。
开口后尧毓才发现她的嗓子有些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喉咙。
“我这……”
她忽然想到两人沐浴时后面被谢临君折腾的他说什么她只管点头的画面,那一声声地“阿寂我爱你”,尧毓脸颊瞬间涨红。
谢临君低低轻笑:“若若别担心,我让韩京熬了参汤,你起来喝点儿,过不了多久嗓子就好了。”
尧毓抓过被子盖住脑袋,只觉得浑身浑身有火在烧。
谢临君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小团,脸上的笑容温柔而又满足。
他自然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才会忽然将自己闷在被子里,是那一声声让他越来越失控的“阿寂我爱你”。
他俯身,贴着被子跟她说话。
“若若,我也爱你!”
被子下的尧毓浑身抖了抖,只觉得浑身不止在冒火,快要被烧熟了。
“谢寂!”
见她恼了,谢临君依然在笑。
他掀开被子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将人搂在怀里,在她脸上轻啄一下。
“我在,若若腰酸吗?我帮若若揉揉。”
尧毓深吸一口气,几乎在瞬间跳下床。
“我很好,腰一点儿不酸!”
可她才走两步,双腿一软险些摔地上去。
“嘶!”
她好像扭着脚了。
“若若!”
谢临君紧随其后将人拉进怀里,然后抱着她在桌边坐下来。
“扭着脚了?”
谢临君又是心疼又是自责:“若若对不起,我不该逗你。”
尧毓哪里真的怪他,只是因为觉得羞赧想要避开松口气,没想到身体这么不争气,居然崴了脚。
“阿寂,我没事儿,就是刚才痛了一下,休息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谢临君眉头拧成了川字:“韩京!”
韩京忙推门而入:“公子。”
“玉凝膏拿来!”
韩京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但还是在第一时间从怀里掏出玉凝膏。
谢临君接过去,刚要撩起尧毓的裤脚,忽然侧过头看向韩京。
韩京:“……”
他原本以为是陛下伤着了,现在看陛下那冰冷的眼神,他懂了,于是麻溜地闪人。
皇后娘娘伤着了。
玉凝膏是治疗跌打损伤最好的伤药,娘娘一直在房内,陛下也在,怎么会伤着?
两人玩闹伤者的?
可陛下将娘娘宝贝的比眼珠子还要精细,岂能让娘娘伤着?
他想的入神,韩城从楼下上来都没注意到,差点儿撞个满怀。
“韩京!”
韩京瞬间回神:“哥!”
看他哥托盘中端着的参汤,他想着房内陛下和娘娘的情况连忙提醒他哥。
“哥,公子在给夫人抹药,玉凝膏,你稍等一会儿再过去。”
韩城更惊讶:“夫人怎么会伤着?”
韩京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公子忽然叫我进去,直接要玉凝膏,给了玉凝膏我就被公子赶出来了。”
韩城:“……”
这是陛下和娘娘玩闹,不小心伤着了娘娘?
不该啊!
陛下绝对宁愿捅自己一刀子,也绝对不愿意让娘娘看到半点儿鲜血,哪里舍得娘娘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