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君忽然凑近她,几乎含着她的耳朵:“我赌冰华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最后灰土土脸地离开。若是赢了,若若便纵着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拒绝?”
尧毓眼皮直跳:“阿寂,你当我傻呢!”
不管他做什么都纵着他,就谢临君时不时旁若无人的索吻,她可不惯着他。
“我不同意!”
谢临君笑:“那换我输了,我便纵着若若,若若想做什么都可以!”
尧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看着他雪白的发丝从她指缝间落下,她视线晃了晃。
原本不想陪着他胡闹,但想着他或许也是为了转移她注意,让她不要将心思放太多在与和阿离的分别上,再看看他雪白的发丝,尧毓的心格外柔软。
“那……那选后一种吧!”
她说完往后靠了靠,人往谢临君的怀里靠的更紧,到底还是避开了谢临君的唇,觉得耳朵解放了。
马车里非常暖和,两人穿的也不算厚实。
谢临君从背后搂着她,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尧毓觉得两人现在的状态像是连体婴儿一般,不管去哪里,但凡是能够不松开她的手,谢临君绝对会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尧毓忍不住扭了扭脑袋。
“阿寂……”
“嘘!”谢临君忽然出声:“她来了!”
尧毓在谢临君说话的时候,也从空气中闻到了那股让人非常反胃的味道。
腐烂的味道有些遮掩不住,偏偏还夹杂了浓郁的香气。
她觉得鼻子很痒,刚要说话时,不由打了个喷嚏。
谢临君稍稍皱眉,快速从旁边拿过厚实的狐裘披风裹在她身上,然后抱着他到了车外。
宛如浓墨一样的煞气扑面而来,谢临君在煞气即将逼近马车时,抱着尧毓人如魅影一向扑向那团煞气。
在煞气中的冰华看到吓了一跳,她可不想和宣元帝硬碰硬。
原本她攻击马车不过是为了将谢寂引出来,但绝对不包括尧毓在内。
她想着将谢寂引开后,再分出一股煞气直逼马车内的尧毓,就算煞气没办法杀了尧毓,但总能弄晕她!
周围的暗卫根本不足为惧,她能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些人解决掉,然后带走尧毓。
有谁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居然还带着心头宝的?
冰华看着谢寂抱着尧毓出来,又恨又怒又怕,连个照面都没打,急速撤退。
她来的像一阵风,离开的时候更快,好像身后有万千恶鬼在追赶一样,伴随着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消失干净,四周的煞气也消失无踪,连带着冰华也不见了。
尧毓从谢临君怀里探出头来,一股寒风刮来,谢临君将狐裘披风的帽子往她头上裹了裹。
“她跑了。”
尧毓觉得冰华的行为非常奇怪,这是干嘛呢?
纯粹的试探?
不!
她觉得冰华原本应该是想对她出手,结果没想到谢临君迎面和她对上。
但论武功她根本不是谢临君的对手,所以她毫不犹豫转身逃走。
尧毓呼吸一口寒冷的空气:“阿寂,我觉得她是冲着我来的!”
谢临君双眸冰冷地盯着冰华离开的方向,抱着尧毓的手更紧。
敢对若若出手,他必定要冰华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