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君和尧毓坐下来吃饭时,大厅里还有不少客人在压低了声音怒骂,唾弃。
原本他们声音大了起来,但又马上想到了鄂国公的身份。
到底只是不能人道了,而不是被撸了官职。
听闻鄂国公因为不能人道后,性情暴虐弑杀,这几天来府中鲜血不断,他们生怕现在谈话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鄂国公耳朵里,那他们真的小命不保。
谢临君给尧毓加了一块清蒸鲫鱼:“若若多吃点儿,吃完了我带你去我们新家那边。”
尧毓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买的院子?”
她几乎时时和他在一起,形影不离,她却不知道。
谢临君笑了笑:“若若忘了,那天晚上我和若若说过来着。”
尧毓眨眨眼,大脑一片空白。
谢临君瞧着,含笑提醒她。
“那天晚上快子时了,原本我还在和若若……”
尧毓的脸颊刷地爆红:“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快吃饭,快吃!”
还真有那么回事,原本也只是打算临时在客栈落脚,这边人流量大,方便打听消息。
可每次晚上谢临君与她亲热时,尧毓觉得别扭极了。
这是客栈不是自己家,她总怕被人听墙角,每次紧张的不行。
她越是紧张,谢临君却越是兴奋,每次说的那些话……
她一回想起来,浑身热度上来了。
端起谢临君给她盛好的海鲜汤,她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起不到降温的效果,但小碗有那么大,能遮住她爆红的脸。
看她羞红了脸,谢临君忍不住勾唇。
似乎不管什么时候,她在那方面总是极其容易害羞。
越是这样,他越是欲罢不能。
“慢些喝,别呛着了。”
尧毓胡乱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想要堵住他的嘴。
“你快吃,不然一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双眸盛满了宠溺的光,谢临君笑着嗯了声。
两人吃着饭,外面街道上传来议论声。
“那是宫里出来的马车。”
“会是谁?”
“那是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是太子的马车。”
“太子的马车,那车里的人……”
“嘘!小点儿声!”
“没关系,太子殿下素来宽和,便是听到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怪罪我们!”
“太子殿下这是去哪里、”
“瞧着似乎是往南门街那边去。”
“南门街那边?鄂国公府好像就在那边吧。”
“这……太子是不是去探望鄂国公的?”
“快!快跟上去看看!十有八九还真是!毕竟传闻不都说当天是太子殿下缉拿刺客在如意园中见到了鄂国公,说是那个时候鄂国公已经被人套了麻袋打的鼻青脸肿了。”
“对对对!太子殿下都来了,看来鄂国公伤的不轻啊!”
……
尧毓吃饱喝足,笑眯眯地看着白星澜乘坐的马车往南安街那边驶去。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忽然掀开车帘,精准无误地向他们这边看来。
看到坐在窗边吃饭的宣元帝夫妇,白星澜微微一笑,似乎只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而已,跟着放下了车帘。
百姓们看着,齐齐惊呼。
“真的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