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君停下来时,尧毓整个人已经软成一团。
眼眶和鼻尖发红,唇微微肿着,可见刚才谢临君后面有多用力。
若不是这会儿是在马车上,她一再拒绝他的亲近,只怕他真的会压着她在马车上来一次。
一想到那画面,尧毓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微服出行,可即便是驾车的车夫,都是以等一等的高手。
就马车里的动静,习武之人能听不到?
尧毓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谢临君星眸中几乎压不住的念想,她抖着手捂上他的眼睛。
“你别看我了!”
这又不是在含章殿,不觉得难为情吗?
谢临君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明显过高的温度激的尧毓手指颤抖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将手收回来,却被他紧紧压在自己脸上。
“若若喜欢我蒙着眼睛做?”
尧毓:“……”
她觉得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谢临君肯定会不管不顾,直接将她扑倒。
磨了磨牙,她忍不住提醒他。
“谢临君,你别得寸进尺,我还生着气呢!”
那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她,当她是个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她一直在给他机会,暗暗想着要是今天他还不说,她真要发飙了。
这几个月来她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感官比平时更加敏锐,含章殿安静的令人心慌,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异样?
还有灵儿,她每次看到谢临君的时候,看似恭敬至极,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畏惧和惊慌,也让她进一步怀疑。
看不到的时候,她只能从平日里的细枝末节上去观察。
真正让她觉得事情不简单的是那次密室之行,谢临君虽然处理的极好,可龙隐卫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力量,等同于暗中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人假冒?
哪怕巫族人再擅长利用蛊毒操控世人,可他们又从哪里知道谁是龙隐卫?
若真是知道了龙五是龙隐卫,岂会在那个时候忽然离开明渊城?
他们前来大燕的目的大部分是因为要找龙隐卫,既然找到了,只留下一人假冒龙五,其余人却走了?
这就绝对不符合常理!
之后几次,哪怕谢临君掩藏的再好,细枝末节处理的再仔细,可她偶尔夜半醒来时,身边空空如也,他什么时候回来她不知道,但她第二天起床在他躺的被褥上偶尔能嗅到极淡的血腥味。
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取过心头血。
再厉害的愈合伤药,没有足够的时间,又不是玄幻世界,怎么可能不被人察觉?
何况她还是他的枕边人?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压着这些秘密,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想瞒她到什么时候。
谢临君依然将她的手压在脸上,声音沉闷,透着委屈。
“若若若是知道治疗眼睛需要我的心头血为引,必定宁愿瞎一辈子!”
他靠过来,因为没有得到纾解,浑身温度极高,吓得尧毓下意识往后靠。
她后面是柔软的大迎枕,大迎枕下面铺着厚厚的被褥,被褥上铺着一张黑白相间的虎皮,又软又舒适。
身体一个趔趄,倒在了柔软的虎皮上,他轻轻贴过来,嗓音沙哑难耐。
“可是若若,我还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