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程世筠看了看她，声音低了一些。
“按照北国皇室族谱，你是安字辈，你的名字，应该叫程安安。”
尧毓皱眉：“我叫尧毓。”
程世筠似乎早就猜到了她不会改名字，轻轻笑了笑。
“随你。”
尧毓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毕竟古代人对姓氏名字族人都是非常在意看重的，更何况皇家。
看她眼底惊愕，程世筠挑挑眉。
“在北国，你会是程安安，在别处，你是尧毓。”
尧毓不解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纵容我？即便我们有血缘关系，可并非一母同胞。”
是想要迷惑她，从而借着她北国公主的身份，做些什么？
程世筠好笑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似乎在想，到底怎么跟她说，才会让她相信，她和他其实是一母同胞，他们都是母后的孩子。
母后为了保住他，抱着她一起被烧死在大火中。
承天门的力量一向玄妙，她不信怎么办？
程世筠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阿毓，我若告诉你，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你会信吗？”
尧毓毫不犹豫摇头：“你当我三岁？”
程世筠宠溺地看着她：“你若真是三岁，就好了。”
那样他会找到她，将她带回北国皇宫，每天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一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妹妹。
尧毓：“……”
她现在已经无法理解程世筠的脑回路。
这人曾经多洒脱不羁，如今这宠溺温柔为哪般？
还希望她真的是三岁！
莫名其妙。
“知道承天门吧。”
当尧毓耐心快要耗尽时，程世筠再次开口：“先门主云炎，当初除开季兮安和冰华两个徒弟，还有一个关门弟子。”
尧毓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过去。
“是谁？”
若有关门弟子，会不会知道，天长地久丝，其实有解法？
程世筠指了指自己：“我！”
尧毓：“……”
她刚准备走人时，忽然觉得程世筠说的兴许是实话。
传闻当初承天门门主云炎，对北国皇贵妃一往情深，当时那样的情况，能够将程世筠从大火中救出，十有八九是因为云炎。
是他喜欢的女子的孩子，救出来后收为关门弟子，在情理之中。
而且她也记得季兮安说过，承天门有一处禁地，即便他和师妹冰华，都不能涉足。
“你小时候，一直在承天门？”
程世筠点头，又摇头。
“是，也不是，我一直到处飘，毕竟我身份敏感，在母后没有平冤之前，我一直活在黑暗中。”
“明着我是贺太师另一个妹妹的儿子，现实中贺太师为了让我给母后报仇，在我刚学会爬时，就给我丢了一把剑。等我学会走之后，我已经知道拿着剑去杀那些被他放进我院子里的各种小动物。”
尧毓：“……”
她真的没想到，贺宏深居然是这样的舅舅。
“那承天门呢？”
程世筠露出几分迷茫神色：“承天门……在我的记忆中，很破败，后山有一处山洞，我只要前往承天门，就会被关在那里练武。”
“那你会承天门的功法吗？”
程世筠摇头：“不会！他没有教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