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胖嘟嘟的脸颊上笑出了浅浅的梨涡。
“没事没事,陛下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而且是他自己的意思,你们就当不知道就行了。”
“对了,爹,娘,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搬家?”
说到这个,尧忠曦夫妇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
柳玉菡看夫君一眼,尧忠曦神色尴尬。
“这个……你祖母那边……一直病着,爹若这个时候带着你母亲搬出去,实在不好。”
尧毓呵呵一声,老夫人这是想要用孝字压制便宜爹娘呢。
拍拍小手,尧毓哼哼:“那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还有半个时辰,瞧着这边也没有什么可带的,轻车从简,现在出发?”
尧忠曦夫妇:“……”
这也快突然了吧?
尧毓对啊对小手:“爹,娘,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陛下也不会每次都会来忠勇侯府!”
尧忠曦还在犹豫,柳玉菡已经点头:“搬,阿毓,我们现在就搬!”
见夫君神色迟疑,柳玉菡红了眼眶,眼泪说来就来。
“夫君,难道孝道比阿毓的命还重要吗?”
尧忠曦瞬间挺直了腰杆:“夫人说得对,我们现在就搬!”
一家三口也不耽误,尧毓叫来那些宣元帝留下保护便宜爹娘的侍卫和宫女,不到一刻钟收拾整齐,跟着尧毓往外走。
经过花园时,尧毓远远地看到站在一棵榕树下的宣元帝。
“爹,娘,你们继续走,我去叫陛下!”
尧忠曦夫妇顺着女儿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立在榕树下,神色淡漠冷沉,宛如一块千年寒冰般的宣元帝。
夫妇俩同时打了个寒颤,还没说话,就看到女儿像是欢快的小兔子般蹦蹦跳跳往宣元帝那边跑了过去。
这个时候,夫妇俩不能再欺骗自己,当做没看到宣元帝。
隔了十米远就要行礼,魏顺早早赶了过来。
“尧三爷,柳淑人不必多礼,陛下是微服出巡,二位请随咱家来!”
尧忠曦夫妇不敢质疑,忙点头。
等尧忠年那边得到三弟离府的消息时,尧忠曦夫妇已经坐在魏顺安排的马车上。
尧忠年匆匆赶来,也只看到一个背影。
“三……”
“弟”字还在口中,却被后面牵着尧毓出来的宣元帝一个眼神噎在了喉中。
“皇……”
宣元帝微微蹙眉:“叫谢公子!”
“是,谢公子!”尧忠年从善如流改口。
宣元帝神色漠然地嗯了声,带着尧毓上车离开。
尧忠年低垂着头,看着自己脚尖。
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开口,尧忠年知道三弟是拦不住了。
一直到马车离开走远,他才慢慢站直了身体。
回到宜春堂,果然看到老夫人砸碎在地板上的茶杯。
“母亲息怒,即便他们出府另住,一笔写不出两个尧字。”
老夫人又怒又恨:“尧毓,都是尧毓那个死丫头!她一定是故意的!若不是陛下在,她哪能带走三房那两人?”
尧忠年脸色大变:“母亲慎言!”
老夫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脖子,脸颊憋得通红。
“我……你出去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尧忠年:“是,母亲,儿子这就出去,顺便看看三弟那边需要什么,儿子好帮忙打点下。”
老夫人面色总算好看了些:“你办事一向周到,去吧!”
“儿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