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尧毓刷地一下站起来：“含薇！”
“娘娘，是我！”
含薇风一样刮进来，后面还跟着灵儿。
陛下不在这里，她没有那么拘束，到了尧毓面前像从前那样快速抱住她，跟着就呜呜哭开了。
“娘娘，娘娘……奴婢可算见到您了……呜呜呜……”
“呜呜……娘娘，您不知道奴婢多想您。”
尧毓还记得她这刚生完孩子不算久，虽然出了月子，也不能这么哭啊。
“含薇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在这里吗？快别哭了，对身体不好。”
“呜呜……娘娘，奴婢……奴婢控制不住……呜呜……”
灵儿在后面小声提醒：“将军夫人，陛下说……让您不要太激动，免得让娘娘太担心。”
哭的几乎无法自控的含薇，几乎在瞬间顿住。
“哦……对！”
尧毓：“……”
谢临君说话那么好使？
仔细想想之前那些年含薇见到谢临君的画面，尧毓又瞬间释然。
不哭了就行。
“我身体现在好了很多，倒是含薇你，你这刚出月子才多久，情绪不能太激动，对身体不好。”
含薇红着眼睛点头：“是，娘娘，奴婢记住了，奴婢……嗝……奴婢不哭了。”
含薇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东郭元斌真的没有骗她，娘娘真的看不到了。
她的心狠狠一痛，恨不能看不到的那个人是她。
娘娘那么好，为什么会失明？
“娘娘，您的眼睛……”
尧毓笑着摸着那帕子给她擦了擦脸：“我眼睛没事，放心吧。”
含薇不信：“没事为什么会失明看不到了？娘娘您就别骗奴婢了好不好？奴婢……奴婢看到您这样，奴婢真的无法接受。”
“分明您好好地，为什么就看不到了，身体也变得这么弱了？”
“娘娘……”
听含薇的声音又开始哽咽，尧毓怕她再哭，忙吩咐灵儿：“灵儿，去那些糕点和瓜果过来，午膳那边，让御膳房多准备几道偏甜一些的菜。”
“是！”
灵儿忙去传话，尧毓拉着含薇的手，让她和自己一起坐在秋千上。
她像小时候一样，将脑袋搁在含薇的肩膀上，依然抓着她的手不放开，声音很低。
“含薇，你应该知道三年前我去过北国承天门禁地吧？”
含薇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惊恐地瞪大眼睛。
“传……传闻是真的？”
尧毓：“……”
东郭元斌这些都没有跟含薇提过？
那十有八九，也是因为谢临君不许。
她脸上的笑容非常温柔，哪怕看不到，哪怕瘦了些，依然美的惊心动魄，看的含薇眼睛发直，发酸。
“娘娘……”
轻轻拍拍含薇的肩膀，尧毓轻轻嗯了声。
“别着急，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嘛？”
含薇带着浓浓的鼻音连连嗯嗯：“那娘娘不许说谎，不能偏奴婢。”
“我还能骗你？”尧毓笑一声：“这应该是三年前在承天门禁地被当地的煞气所伤留下的后遗症，身体已经在渐渐康复中，但是眼睛……不太好说，可能会再也看不到了。”
含薇忙摇头：“不会的！娘娘，陛下那么爱您，一定不会让您一辈子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