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压低声音:“不能吧?国公府的小姐便是休息,怎么会到这边的禅房来?”
认出韩殊慈的妇人轻蔑地笑:“她想要和野男人苟且,在右边院子那难道不怕人发现,而这边人少,自然这边更方便!”
“我们哪里是那些金贵的夫人小姐们,上个香还需要来这边歇息歇息?也是今天赶巧,有媳妇身体不舒服才过来,恰好撞破了!”
众人:“……”
那估摸着和男人苟且的那个姑娘就是韩国公府三小姐了!
“确定刚才去右边院子的是韩国公?”
“当然!我眼睛好使着呢!你们若是不信,现在去右边院子的大门口等着,韩三小姐与人苟且的消息一传开,保准韩国公府的人会从那边过来!”
“韩国公府的女眷在后院?”
“对啊,听说是由谢姨娘牵头来开元寺上香的!”
“上香?这也信?”
“哎哟,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个陈年往事来。”
大和尚们想要让施主们都散开,可因为禅房里的事情闹得太大,来这边又多是妇人,七嘴八舌根本听不进他们的话,他们也无奈。
“女施主……”
“什么陈年往事?”一位身材比较粗壮结实的妇人挤到这边,将大和尚挤了出去。
大和尚:“……”
几个大和尚你看我,我看你,从彼此眼底看到了无奈。
好在没一会儿无心大师那边得到消息亲自赶了过来,才将聚在一起的妇人们散开,让她们去前殿。
无心大师来了,妇人们不敢造次。
一个个低垂着头,非常恭敬地往外走。
等到了前面大雄宝殿那边,妇人们再次凑在一起,说的唾沫横飞。
原本过来上香的香客们也被她们的话吸引过去,香也不上了,一个个凑过来听八卦。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为什么乐安郡王府的小姐会成了韩国公府的姨娘?池州距离明渊城可不近,当年谢姨娘为什么没遇到别人,恰好遇到了韩国公?”
妇人的话有理有据,说的是谢姨娘当初为什么会入韩国公府的事,听闻是在寺庙中与韩国公一见钟情。
“那……那韩三小姐是学她姨娘?”
“那倒不是!人家韩国公出身国公府,一向守礼,可没有与谢姨娘苟合!”
“你怎么知道没有?”
“我一个远亲姑姑在韩国公府当差,高门大户便是选姨娘和小门小户不同,很多也是需要验身的!”
“对对对!这么说来,韩三小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也不知道和她苟合的那名公子是谁家的!”
“不管谁家的,能在佛门重地苟合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说的也是!”
——
韩束纵马疾驰到了开元寺,直奔后山右边院子。
还没到韩国公府女眷所住的院子,正好看到忠元伯府的小公子从一件禅房出来。
“泰宁见过韩国公。”
韩束稳着心神略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大步流星去了韩国公府女眷所在的院子。
唐泰宁准备走走,就听到左面寻常厢房那边传来很大的动静。
他难得好奇,带着随从快步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