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临君圈在怀里,尧毓几乎动弹不得。
那两名宫女早就离开,连带着兔子小乖也被带了出去。
鼻息间是谢临君身上清冽的熟悉气息,尧毓皱皱眉。
“我自己坐着吧。”
谢临君没松手:“从你十岁进宫开始,朕抱的还少了?”
尧毓:“……”
那时候怎么能和现在比?
谢临君勾起嘴角:“那时候若若也不是真的十岁,不是吗?”
尧毓:“……”
所以呢,到底想说什么?
谢临君低头,在她嘴角落下一吻,他的唇微凉,似乎还带着车窗外带进来的凉意。
“在南安时,我们也曾日日同床共枕,若若都忘了吗?”
尧毓:“……”
可那时候,谢临君才多大,他还是个孩子。
“陛下,小心!”
东郭元斌一声大喊,谢临君抱着尧毓忽然侧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护住她的头部。
一枚冷箭从尧毓刚才靠着的位置射进来,钉在了她之前小腿搁着的位置。
谢临君握着她的手,不知在哪里碰了一下,尧毓听到一阵厚重的磨铁声,然后看到车厢内壁从下面缓缓伸出四块厚实的铁板,将马车围的严严实实。
就是头顶,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铁板护住,同时马车外面不断传来冷箭射破木制车身,狠狠钉在铁板上的撞击声。
声音太多太杂,哪怕有铁板挡着,尧毓也听得头皮发麻。
谢临君眼底,杀气四溢。
“来者何人?”
东郭元斌声音急促:“回陛下,有五队人手,除开一支笃定是齐王府死士,一支应该和天医谷有关,其余三支暂时不明。”
尧毓听到天医谷三个字时,瞳孔缩了下。
谢临君松开环着她腰肢的手,忽然起身出了马车。
他刚出去,两名宫女跟着进来,伴在她左右。
因为谢临君下车,车身上的冷箭越来越少,但偶尔传来的冷箭声,尧毓听声辨位,觉得角度非常刁钻。
似乎知道这马车内有铁板遮挡,专挑铁板和铁板之间衔接的缝隙。
两名宫女也注意到了这点,对视一眼后,拿了软枕还有薄被,将那些地方挡的严严实实。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车子忽然疾驰,尧毓被惯性带的往前后一倒,后脑勺磕在铁板上,痛的她眼冒金星。
“娘娘!”
两名宫女吓坏了,神色惶恐。
尧毓揉了揉后脑勺,冲她们摇摇头。
“本宫没事,你们多……”“注意”两个字还在口中,车身忽然倾斜,尧毓从左边直接扑向右边,跟着天旋地转,撞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被两名宫女抓住左右手固定在软垫上。
“娘娘,抓紧奴婢们的手。”
一股森寒的杀气,忽然从四面八方袭来。
尧毓快速看两个宫女,看她们浑身紧绷,全神贯注屏息凝神准备迎敌,但角度刁钻的冷箭忽然从车门口射了进来。
一连三支,三个方向。
“保护娘娘!”
尧毓想说什么,但车身再次剧烈摇晃,天翻地覆的翻滚,让她几乎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