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眼底，有了点儿笑容。
不过更多的是，是为六子能够将红鸾殿的人带出去的得意和张狂。
“呵！皇上以为，让十二殿的人守着红鸾殿，让大燕四公主姚瑜不出红鸾殿，本宫便无计可施？”
六子笑着恭维：“娘娘聪慧，哪里是大燕一个小小公主能比拟的？”
淑妃笑容加深：“你这奴才，倒是会说话！差事办的不错，但是记住……不能留下尾巴？若是牵连了本宫，你该知道下场！”
六子面色变了变，神色格外恭敬：“娘娘放心，便是奴才自行了断，也绝对不会连累娘娘。”
淑妃笑看着他：“怎么说？”
六子惶恐：“奴才心仪湘儿多年，湘儿对奴才时冷时热，奴才一时上火才会将人弄死，奴才也痛心疾首。”
淑妃笑出了声：“狗奴才！”
六子谄媚地笑，淑妃抬抬手，身边心腹宫女递了一片金叶子给六子。
“谢娘娘赏！”
淑妃眯眼：“在太后没回宫之前，本宫要知道红鸾殿那边的情况，懂吗？”
六子笑着点头：“奴才明白，奴才这几日必定守在富顺身边，只要湘儿松口，马上将消息给娘娘带回来。”
示意人退下去，淑妃往后靠了靠，娇媚无限地靠在榻上。
身边大宫女看着，柔声询问：“娘娘，可要安置？”
淑妃脸上的笑容隐去，眼底带了几分厉色。
“等等吧，且看看红鸾殿那边，发现少了个宫女，会是什么情况。”
“是，娘娘。”
屋顶上，尧毓看向傅华时。
傅华时也看着她：“阿毓，怎么了？”
这是尧毓第一次看到傅华时的妃子，能成为四妃之一，长相自然没得挑，浑身上下透着妩媚劲儿，说话时娇滴滴的，她现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是……”
算了，她问这个做什么？
尧毓及时打住了话题：“戏看完了，走吧。”
傅华时嗯了声，盖上琉璃瓦。
不过带着尧毓离开后，并没有回红鸾殿，而是往明光宫那边过去。
“这边是娴妃的住处，凤鸣镇商皇长女金诗兰的寝宫。”
尧毓脑中闪过金元青儒雅书卷气的模样，又想到了之前在红鸾殿水榭中，居高临下，远远看到的回头看向红鸾殿方向一幕的妃嫔。
离得太远，看不清相貌。
“为什么来这里？和她有什么关系？”
傅华时带着她在同样停在了屋顶上，轻轻揭开一片琉璃瓦。
他并没有往下看，余光都没有，而是望着尧毓。
“阿毓看看。”
尧毓不明所以，慢慢点头。
等看到大殿中穿着素白纱衣，面容恬静的女子时，她只觉得女子给她的感觉很舒服。
娴妃正在作画，画上的女子虽然只是面容秀丽，但精致耐看，尤其是一双眼睛，灵动非常。
尧毓只看一眼，浑身僵硬。
若不是傅华时及时扶住她，她极有可能因为情绪激动，从屋顶上跌落下去。
视线没有从那副画上的女子身上移开，她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发出来的。
压抑，又茫然。
“她画的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