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
尧毓站在寝殿窗前，看着外面夜色，苏嬷嬷从外面进来，告诉她这个消息。
“陛下的意思？”
苏嬷嬷点头：“是。”
尧毓点点头：“行吧，我这就出去。”
苏嬷嬷忙出声：“娘娘，陛下的意思，让冯院判隔着帐幔给您诊脉，您……的脸现在……”
尧毓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她的脸还是曾经那张脸。
“苏嬷嬷为何没怀疑我？”尧毓奇怪地看向苏嬷嬷。
苏嬷嬷笑了笑，眼神温和，还带着几分慈爱。
“实不相瞒，娘娘没有入宫前，奴婢在陛下跟前侍候时，在陛下那边，看到过很多娘娘您的画像，也见过娘娘您的闺名。”
尧毓：“……”
苏嬷嬷几乎是看着陛下长大的，比起太后那个生母，更像陛下的长辈。
便是陛下年幼时离开的那几年，苏嬷嬷也知道他的去处，更知道是一个叫做尧毓的姑娘，救了陛下的性命。
便是后来陛下回了皇宫，偶尔偷偷跑出去，也是她帮忙打掩护。
太后对陛下本就漠不关心，只是将陛下当成当年争宠的工具，等先帝驾崩，太后和曹国舅更加肆无忌惮。
苏嬷嬷更知道，陛下当年险些惨死在外面，也是曹国舅的手笔。
后面太后即便知道，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年陛下册封刚十岁的忠勇侯府三房嫡女为贵妃，她很惊讶。
以为陛下是因为忠勇侯府三房那个姑娘的名字和南安尧毓同名同姓，才会册封，如今看来，其实不然。
之前被忽视的很多事情，一件件一桩桩涌入脑海，尤其是尧姑娘死在皇姐别院销魂殿后，陛下连着七天不眠不休，叫了钦天监季大人入宫……
这么一想，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慢慢变得合理起来。
虽然匪夷所思，可……这似乎就是事实。
季大人出自北国承天门，承天门的手段和能力，青云大陆皆知。
“娘娘，冯院判应该快到了，您……”
尧毓缓过神来，转身往回走，很快进了内殿，在床榻上躺下来，伸出一只手，等冯院判来给她把脉。
不到一盏茶功夫，冯院判到了。
给尧毓把脉后，冯院判垂着头。
“娘娘体虚，微臣给娘娘开一副滋补的汤药，娘娘每日按时服用，好好修养即可。”
苏嬷嬷上前一步：“劳烦冯院判了。”
冯院判忙笑了笑：“苏嬷嬷客气了，请苏嬷嬷随冯某到外间拿药方。”
苏嬷嬷点头，叫了宫人在门口守着，跟着冯院判出了寝殿。
“苏嬷嬷。”
苏嬷嬷看着他：“冯院判有话直说。”
冯院判点点头：“确实有事，娘娘的身体，似乎受过伤，但又被治好，身体调养各方面都极好，现在体虚，应该是因为舟车劳顿，并无大碍。”
苏嬷嬷想着娘娘失踪这么久，陛下也曾满身鲜血被龙隐卫带回。
“冯院判的话，奴婢会转达给陛下。”
冯院判松了口气：“麻烦苏嬷嬷了。”
“应该的。”
冯院判开了药方，苏嬷嬷让人去拿药，然后亲自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