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元帝呵呵一声：“你看看地上有什么，再想想脸着地，还能见人？”
尧毓下意识低头看，瓷白的碎茶杯闪亮亮地，像是在热烈欢迎她那张软嫩的包子脸。
尧毓忍不住抖了一下。
小脚丫一热，尧毓瞬间回神。
不知什么时候，宣元帝俯身，原本扣住她脚踝的大手，这会儿将她像是小包子似的脚丫子抓在掌心，视线落在她右脚小脚趾上，眉头紧锁。
尧毓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小脚趾不知什么时候青了一块。
宣元帝伸手轻轻按了一下，尧毓痛的嘶了一声。
宣元帝抬眸，声音冰冷。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摔着，没有伤着？”
尧毓：“……”
她左看看，右看看，跟着眼睛一亮，找到了让她觉得刺痛的罪魁祸首。
一个开了一半的核桃。
她这才想起来，这应该是她坐在这里发呆时，无意识从盘子里拿过来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破了，掉在了软榻上。
宣元帝看着她：“恩？”
尧毓都顾不上尴尬了，圆润可爱的脸上是大写的丧气。
“陛下，这是不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
她垂头耷脑，看起来郁闷窝火，看的宣元帝嘴角抽了抽。
将软榻上的半个核桃捡起来，淡漠出声。
“看着！”
尧毓忙看过去，只听到咔擦咔擦的声响。
等宣元帝摊开掌心时，里面只剩下一手碎末。
尧毓：“……”
这么粗暴，这么凶狠？
哎哟，她的脚还在他手里。
宣元帝在瞬间看透了她的心思，捏住她的小脚丫，冷冰冰出声。
“再动一下，试试！”
不！
她不敢！
她真怕他一用力，她可爱白胖的小脚丫也变成碎末。
见她怂成了小鹌鹑，宣元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在她心里，他真会将她的小脚丫捏碎？
一股怒火直冲心口，宣元帝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动了动。
“你作孽，只要朕在，它们不可活！”
尧毓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宣元帝神色淡漠，眸光幽深晦暗，好像一个黑洞，一眼看过去，就会不自觉陷进去。
尧毓眨眨眼，想转开视线。
但宣元帝的眼睛，好像有魔力一样，将她紧紧吸住。
“不信？”
尧毓干巴巴地出声：“信……信的！”
但您不说那什么“你作孽，只要朕在，它们不可活”，她会更信。
她现在满脑子问号：宣元帝这是在告诉她，他会护着她？
为什么啊？
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到底哪里入了这铁血帝王的眼，要这么折磨她可怜的小心脏？
看她一脸问号，宣元帝在她右脚小脚趾的伤处轻轻按了一下。
尧毓吃痛，圆润粉嫩的脚趾头都勾了起来，白嫩嫩地挤在一起，配着她敢怒不敢言的小表情，宣元帝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老实待着，朕去拿药！”
就这么点儿小伤，值得拿药？
尧毓不想再被他摧残：“陛下，不用了，臣妾……”
宣元帝已经站起来，快步往不远处的柜子那边走。
“你是朕的贵妃，你身上任何地方，都是朕的！朕不允许，有任何瑕疵！”
尧毓被他霸道的话给气的，小胸脯起起伏伏，中气十足反问。
“那陛下还是臣妾的夫君呢，是不是陛下的一切，都是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