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郸带着郡王妃入住他们在明渊城的园子,从抵达明渊城后,夫妻俩几乎没有闲下来过。
迎来送往,府中非常热闹。
而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三天后长宁侯府老夫人八十大寿,郡王妃对老夫人非常敬重,这几天也时常过府探望。
谢郸乐见其成,在郡王妃每次出门去长宁侯府时,都会让她带一些不算贵重,但是绝对能入老夫人眼的礼物。
长宁侯府老夫人的富春园中,郡王妃正在给老夫人烹茶。
老夫人瞧着,嘴角的笑容一直不断。
“自从敏丫头出阁后,老婆子我很少能喝到这么好的茶了。”
郡王妃姓丁,单名一个茹字,是长宁侯府五房嫡女,喊长宁侯丁忧一声兄长。
长宁侯夫人用帕子捂着嘴笑:“足见我等是的茶艺是多拿不出手,郡王妃可要多住上一阵子,我也好跟郡王妃学学这茶艺,免费郡王妃回了池州,母亲连口喜欢的茶都喝不上。”
长宁侯老夫人笑看她一眼:“人生来各异,各有所长,你的女红比之皇家绣娘都是绰绰有余,我夸敏丫头茶艺好,你还比较上了!”
长宁侯夫人笑的更欢:“母亲身边的春罗手艺可比我好多了,可就别那女红来埋汰我了。”
“倒是敏丫头难得来一次,你当大嫂的可要好好招待着,让人家教你茶艺算怎么回事?”
“是是是,母亲说的是,我就向郡王妃赔礼!”
郡王妃连忙笑着摇头:“长嫂言重了,丁茹也就这茶艺能拿得出手,能让老夫人还喜欢着,丁茹是真的高兴。”
婆媳俩你来我往,说的好不热闹。
郡王妃时不时插上几句话,气氛非常温馨。
说着说话,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这几天来明渊城中非常热闹的一件事情上——韩世子把韩国公府人气晕了。
长宁侯夫人看着郡王妃:“听说那位花魁是池州来的,郡王妃可有耳闻?”
郡王妃原本不知道这些,但这几日在京中也听了一耳朵,见长宁侯夫人感兴趣,她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丁茹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那位花魁水盈盈是家道中落才入了青楼,在韩世子之前还算淸倌儿,非常擅音律,在池州时郡王待客还请过她几次。”
长宁侯老夫人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又很快松开。
“郡王待客,请一个花魁?”
郡王妃一听,连忙解释:“老夫人,郡王待客请水姑娘是因为她擅长音律,只是请她过府弹琴,并无其他。”
长宁侯夫人看了老夫人一样,将话题接过去。
“这么说来,郡王与那位水姑娘相识?”
郡王妃愣了愣,然后点头。
“是。”
长宁侯夫人见郡王妃对郡王请一个青楼女子过府弹琴助兴没有异议,她也不再多言。
她嫁入长宁侯府时,这位妹妹已经出嫁,后来见的也极少,关系算不得亲厚。
若非老夫人对她颇为喜爱,长宁侯夫人也不会在这里长时间作陪打趣,打过照面就得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看向郡王妃语重心长出声:“敏丫头啊,你……”
郡王妃抬眸回看过去:“老夫人有话请说,丁茹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