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书语心情极好地往后靠了靠，看着瞠目结舌的母亲。
“是事实！”
戚老夫人：“……”
好一会儿，她忽然站起身来，满脸怒容，羞愤不耻。
“荒唐！真是荒唐！”
戚书语勾起嘴角，露出轻慢的笑容。
“正是因为荒唐，所以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被人发现过！毕竟对外来说他们是兄妹，就算平时稍微来往密切一些，也不会有人往那方面想！”
戚老夫人听了，一时无语。
不得不说，皇后娘娘说到了关键点上。
正因为兄妹关系，所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右相和墨妃的关系。
若非这次府中侍卫出府办差意外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怕这种龌龊的阴私勾当会一直被掩藏着。
一个是当朝右相！
一个是皇上宠妃！
他们怎么敢？
戚书语也不瞒着她，一语道出陶莹莬的真实身份。
“母亲，陶莹莬根本不是陶玉堂的妹妹，她的身份更不是陶家老爷子在外室之女，而是他们用小养着当成棋子的，从勾栏院出来的女支女。”
戚老夫人眼前一黑，戚书语连忙扶住她。
“母亲！”
戚老夫人好不容易才压住心底那股极致的怒火，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像那样低贱身份的女人是她最重要的人一样。
“母亲？”
戚老夫人出自名门世家，又嫁入魏国公府，魏国公府是簪缨世家，在礼教上面尤其在意。
陶莹莬身为宠妃，居然是女支女出身，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戚书语非常懂母亲的心思，大抵是觉得皇上被这个低贱的女人污染了。
若是从前她会觉得心脏抽痛，难过锥心刺骨。
但这些年来，皇上对墨妃的偏宠彻底抹灭了她对他最后的希望。
她忍不住觉得好笑，皇上和陶莹莬两人，谁也别嫌弃谁，都是半斤八两的玩意儿。
“母亲，这件事情我也没有证据，不过母亲回府后可以让父亲派人去查，有这个消息就是线索，顺藤摸瓜总能找到证据！”
女支女为宠妃，这要是传出去，皇上和海云国会成为天大的笑话！
但那有什么关系，青云大陆不管哪个国家，千百年来可从来没有女支女为宠妃，女支女之子为东宫储君的先例！
皇上若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哪怕拼个鱼死网破，她也要让他们那些恶心人的玩意儿死无葬生之路。
母亲带来了好消息，大燕和陈国使团同时出使海云国，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母亲，犯不着为了那样的低贱之人动怒，为今之计，是能够在两国使团抵达京都时，将巫族族地的血灵芝拿到手。”
只有那样，他们才有筹码和两国使团谈判。
戚老夫人在瞬间恢复了清醒，虽然依然对陶玉堂和陶莹莬两人的龌龊事恶心的够呛，但娘娘说的没错。
“我们能知道这个消息，想来陶玉堂他们也会知道。”
戚书语点头：“但他们两人不和，陶莹莬是女支女是棋子不错，但她也是巫族族人，现在已经想要和陶玉堂花开界限，陶玉堂却想要利用他达到他见不得人的目的，这是我们能够利用的地方！”
作为簪缨世家的主母，戚老夫人几乎在娘娘说完的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暂时不能将两人的事情揭开，要利用这个消息从陶玉堂那边拿到血灵芝，再让他们彼此怀疑，相斗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