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束冷冷地扫了谢郸一眼:“我并无别的意思,不过是好心提醒郡王一句罢了。”
“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说罢韩束准备离开。
谢郸忽然出声:“国公爷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安云郡主吧。”
韩束点头:“是。”
老爷子的要求,他哪敢不做?
偏偏安云郡主像是失踪了一样,这都大半个月了,他依然半点儿消息都没有。
谢郸挑眉一笑,先咳嗽了几声,才继续往下说。
“国公爷若能坚持到底,我便替国公爷将安云郡主找回来。”
韩束危险眯眼:“你在危险我?”
谢郸笑着摇头:“不不不!我与国公爷之间从来都是自家人,自家人岂会威胁自家人?”
韩束冷冷盯着他:“郡王既然知道安云的下落,为何不说?”
谢郸再次摇头:“国公爷误会我了,我暂时还真不知道,不过有点儿眉目罢了,怕扑空所以才没有说。”
韩束根本不信谢郸的鬼话,若真是不知道安云在那里,谢郸这种谨慎小心的性子会说?
他眸光幽沉地盯着他:“郡王到底想要什么?”
“又或者说,郡王到底想要从韩国公府得到什么?”
谢郸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神色显然易见地认真起来。
“若我帮国公爷找回郡主,国公爷便什么要求都能答应我吗?”
韩束想说这根本不可能!
毕竟这种许诺根本不会发生,他是韩束,是安云的夫君,但更是韩国公府现在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比如他手中的兵权,若谢郸打了兵权的心思,他自然不可能同意。
妻子要找,但兵权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那是韩国公府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老爷子的命根子。
“今日就当我没有见过郡王。”
韩束没有丝毫犹豫,快速起身。
“啪”地一声响,那声音非常清脆,还带着袅袅尾音。
韩束皱皱眉看过去,等看到谢郸手中那枚金簪时瞳孔骤然一缩。
“谢郸!”
谢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中把玩着那枚金簪,那是一支蝴蝶形状的金簪,非常精致漂亮,栩栩如生。
看韩束瞳孔猛缩,谢郸轻轻拨弄了一下金簪尾端的蝶翅膀。
薄如蝉翼的蝶翅轻轻颤动着,好像蝴蝶飞舞时绚丽的样子,好像那金簪上的蝴蝶活了过来一样。
“国公爷要不要和我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韩束的眼神非常冷,还透着一种审视。
“谢郸,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想做什么?”
“又或者从你几年前开始插手我国公府世子之位时,你到底在谋求什么?当真只是想要永文成为国公府世子?”
如果谢郸没有步步紧逼,韩束根本不会多想。
说到底谢郸都是谢姨娘的兄长,而永文确实才华横溢,文武双全,比永安更有能力更出众。
这样的外甥若能成为国公府世子,对乐安郡王谢郸来说自然是好事一件。
世家大族的姻亲关系错综复杂,乐安郡王一直在池州扎根。
池州虽好,到底不是明渊城,不是天子脚下。
他们的所有来自陛下,这天下的富贵权利自然也出自明渊城。
他一直以为谢郸想要的是回到明渊城,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他冰冷地看着肆无忌惮地谢郸:“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