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顺着谢临君指的方向看过去，乌黑的瞳孔里带着璀璨的星光。
“那是……花灯！”
谢临君嗯了声，牵着她的手往花灯那边走。
尧毓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有瞬间僵硬。
谢临君几乎在瞬间察觉到，跟着俯身低头，几乎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若若，对不起。”
尧毓：“……”
他道歉？
为什么？
难道，猜到了她刚才想到了什么？
谢临君低头，旁若无人地吻了一下她头顶乌黑的发丝。
“我对你，执念太深！在避暑山庄那次……”
尧毓快速出声，打断他的话。
“阿寂，别说了。”
事情都过去了，那时候她心里确实还有傅华时，自然对他连她的心都要管非常排斥。
谢临君垂眸，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尴尬无措，轻轻叹了口气。
“若若，我是真心诚意地道歉。为那时候……我的不自信。”
尧毓：“……”
不自信？
这三个字从谢临君口中说出来，尧毓惊悚地抬起头，不亚于看到漆黑的夜幕陡然炸裂一样。
“不自信？”
尧毓喃喃出声，心脏都忍不住顿了一下。
谢临君的眼底划过一抹尴尬，但掩饰的极快，又恢复了之前深邃冰寒的模样。
只是在看向她的时候，那眼底的深情厚谊，浓郁的好像是浓稠的米酒一样粘稠甜腻，只要望进去，似乎能将人溺毙。
尧毓下意识要转开视线，谢临君在这个时候出声。
“是，不自信！”
“我与若若重来一次，六年独处，可抵不过若若有了曾经的记忆后，对他的情深义重。”
尧毓：“……”
不！
她其实当时……也动摇的。
只是……
只是他太霸道，步步紧逼，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时间，所以她才会想要躲避。
而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傅华时最初接近她，是有预谋。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准备解释时，谢临君忽然轻轻笑了笑。
他不常笑，但是笑起来的时候，低沉的声音更加悦耳，在这夜色花灯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迷人。
“若若不需要解释，我知道我性格有缺陷，我努力改正。”
尧毓：“……”
这话是谢临君能说出来的？
“阿寂，你到底要干嘛？”
谢临君眉眼温柔地看着她：“不想做什么，只想和若若你，白头偕老，爱恩不离。”
这三两句话离不了表白，不知道她面皮薄？
看她又红了耳尖，谢临君眼底的笑容更浓。
将她从怀里松开，极其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往远处河边花灯那边走。
一边走，谢临君一边温和出声，漆黑的瞳孔深处，似乎有隐隐光亮。
“若若，等我们接了阿离回来，我再给你放一起花灯。”
尧毓笑着点头：“好啊，我等着。”
抓紧了谢临君的手，尧毓步子加快。
“不过我们现在，先去看看这个。”
看出她羞赧，想借着花灯避开这些话题，谢临君嘴角勾了勾，从侧面宠溺地看着她。
远处花灯光亮暖黄温柔，她和他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这一刻，他忽然希望时间静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