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尧枝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安，尧毓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敌明我暗，她有的是办法让尧枝备受折磨。
“回娘娘话，枝枝虽然是南伊国人，但并非南疆巫族之人，巫族与南伊国之间，其实看似一体，但各自为政。”
这个她自然知道，含笑看着神色恭敬柔顺的尧枝。
“这倒是奇怪了，难道巫族归顺南伊国，其实是假的？”
尧枝忙解释：“这是真的，但是因为巫族特殊，南伊国皇上允许巫族由族长管理，只要不是谋逆这样的大罪，一般南伊国皇上不会过问巫族的事情。”
尧毓笑：“南伊国皇上，倒是大度开明。”
尧枝暗想，若非吞不下巫族，明照帝岂会容忍这样荒唐的存在？
等同于国中国，一着不慎，兴许会被巫族吞噬。
“听闻上次南伊国与陈国联手结盟攻打大燕，还是因为南伊国三殿下用一个心有所属的郡主羞辱大燕宣元帝，金美人可认可？”
为什么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都和大燕有关？
她抿了抿唇：“这个……枝枝一介弱质女流，不懂国事，实在……不知。”
尧毓好像来了兴趣，她往后靠了靠，神色放松极了。
“说起来本宫想起一件事，听闻我陈国先皇后与大燕皇后同名同姓，金美人可知？”
尧枝暗暗握拳：“枝枝不知。”
“听闻那位大燕皇后，出自忠勇侯府……不，据说现在是忠勇伯府庶出三房，自幼在大燕江南水乡长大，可确有其事？”
尧枝的手，握得更紧。
“枝枝……不知。”
尧毓郁闷：“金美人怎么一问三不知？就你这般，本宫就是想推你一把，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啊。”
尧枝怔住，急忙补救：“娘娘，枝枝出自南伊国，又极少离开太子府，对外面的事情，实在不知。”
尧毓不满地皱眉：“那估摸着那些事情，你不在意吧。你在太子府中，应该也见过不少阴私。觉得当初大燕忠勇伯府的三小姐尧枝故意派人刺杀还是贵妃的大燕皇后怎么看？”
她能怎么看？
她只恨当时太草率，没有周全计划，才会让尧毓躲过一劫，从此以后，步步高升，到了如今她触之不及，只能仰望的高度。
“回娘娘话，这些消息，枝枝……”
尧毓彻底冷了脸：“行了行了，本宫知道了，一问三不知，既然如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宫的面前！”
赶苍蝇似的赶人，哪怕尧枝不要面子里子，还是觉得丢人至极，屈辱至极。
偏偏昨日的娴妃，今日的陈国皇后，和尧毓一样，是她如今根本高不可攀只能跪拜仰望的存在。
“枝枝告退。”
等尧枝离开后，尧毓捏了捏眉心：“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末了看向姬十二：“之前本宫吩咐的事，可记住了？”
“回娘娘话，记住了。”
尧毓疲倦地站起身，让园子跟着她进了寝殿。
等将繁复厚重华美的皇后礼服脱下后，又将头上的凤冠取下，散开了乌黑的发，才让园子出去。
就今日一番询问，她相信尧枝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再过来。
没了尧枝打扰，她能更安心练武。
而尧枝的死活……只要舒嫔知道她私下将带有麝香的帕子拿进过昆玉宫，不用她出手，舒嫔就能折腾的尧枝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