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培冲喜来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事。
喜来看似点头,实则眼珠转的飞快。
没等金培点头,他快速离开。
金培作揖完毕后,笑着再次和傅华时说话。
“让黄公子见笑了。”
傅华时不在意地笑笑:“无妨!”
金培看着他神色,总觉得这一声无妨并不是说他们冒犯了他,他不在意地说声无妨,而是因为他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金培就算再好的脾气,因着有个当太子的大外甥,这几年来在瀚城中高门大户的工公子见着他都礼让三分,已经很多年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了。
不急!
忍着!
万一呢?
反正总有不怕死的来!
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很快就会来。
他刚想一会儿,四弟金哲就来了。
金培看着满脸怒气的金哲,暗暗赞许喜来够机灵,难怪父亲会将他带在身边。
只需要一个眼神,那小子就能知道主子的意思。
用的太顺手了。
“黄公子?”
傅华时抬眉看向来者不善的金哲:“在下是!”
金哲可没有喜来那么多顾忌,他有一个当皇后的姐姐,还有一个当太子的外甥,还是皇上唯一的子嗣,等同于是陈国铁板钉钉的下一任帝王。
他才十三岁,是金元青幼子,哪怕是庶出,自小也被宠坏了。
“你会医术?”
傅华时好脾气地笑着:“会些!”
“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耗着做什么,马上跟小爷走,给我父亲正骨去!”
看傅华时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的打算,金哲瞬间火了。
“小爷跟你说话呢!”
“你是聋了吗?”
“还不快起来?若是耽搁了给我父亲整正骨的时间,你担待的起吗?”
“我告诉你,我们金家虽然不是世家大族,可我长姐是当今皇后娘娘,我外甥是当今太子殿下,我父亲便是当今皇上的岳父!你竟敢让当今皇上的岳父一直等着,你是活腻了吗?”
傅华时看向金培:“小公子一直如此嚣张跋扈,狗仗势人吗?”
金哲怒火烧心,一个箭步冲到傅华时面前。
“你说什么?”
他扬起手,头也不会地吩咐后面跟上来的小厮。
“来人,拿小爷的马鞭来,让小爷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
看到金哲的贴身小厮将马鞭递上来,金培心中得意,面上还是站起来阻止。
“金哲,不得胡闹,黄公子是父亲的客人!”
“客人?”金哲冷笑三声:“什么样的客人这么目中无人,既然会医术,父亲又需要帮忙,他居然坐在这里像个没事人一样喝茶,可真把他能耐的!”
“今天小爷若是不抽他几鞭子让他长长教训,他怕是不知道我金家是谁的人!”
金哲话说的越狠,金培越是得意,面上自然继续阻拦,好言相劝。
“金哲,不得无礼!”
“来人,将小少爷手中的马鞭夺过来!”
喜来没有再露面,旁边候着的是两名丫环,知道小少爷一向跋扈,她们可不敢自己上去挨鞭子,所以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只管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