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虽然知道三年多前的一些事情,但是并不具体。
之后见到谢临君,她身体一直很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休息,她甚至看不到,谢临君也没有提。
等她身体好了,眼睛好了,一门心思想着找阿离。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的存在,只是承天门前一任门主操控在手中的棋子。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尤其是面对傅华时时,她情绪复杂。
云炎利用她和谢寂情有可原,毕竟在云炎眼中,他们不过是陌生人。
可傅华时呢?
他是云炎的亲生儿子。
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也知道亲生父亲早就死了。
而他成了陈国太子,不过是因着当初亲生父亲替他谋划布局,看似是在为他铺路,想让他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但三年前承天门祭坛云炎的出现却讽刺地告诉他,他曾经想象的所有,不过都是一场笑话。
尧毓抿了抿唇,走到檀木桌子边,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喝杯茶水吧。”
傅华时嘴角噙着浅笑,从善如流地接过。
尧毓看向他,发现他脸上神色温和和从前一模一样,似乎根本没有因为提及云炎时出现情绪波动。
傅华时喝了口茶,浅笑着解释。
“阿毓别担心,云炎于我而言,早就是个死人,所以他死他活,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在意的是……我居然没有去调查过他,导致最后我们都成了他手中的棋子。”
尧毓看到,他脸上神色透着几分沉郁。
她咬咬唇:“事情都过去了,他也死了,你别想太多。”
对傅华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分明该恨他,他说的对,若不是他狂妄自大,以为一切皆在掌控中,想要将她从谢临君身边抢过去,她不会和谢临君还有阿离分别三年。
更别提当初如果不是他,阿离不会在一出生时就不曾见过自己的父亲。
一桩桩,一件件……
她快速将那些想法抛开,让自己现在不要去在意那些。
计较痛恨有什么用,分开三年时的痛楚无法弥补。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傅华时打断。
“阿毓,是我多言了,想来三年多前发生过什么,谢寂已经跟你说过。”
“对不起!”
“谢寂说你被冰华伤了,让我过来看看,伤着了哪里?”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尧毓没有避开,而是带着几分疏离地看着他。
“天长地久丝的颜色加深了。”
傅华时心底一怔,他掩饰的极好,哪怕手指在微微颤抖着,依然没有被尧毓发现。
他没有马上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尧毓也不催促,以为他在猜测到底怎么回事。
半盏茶的功夫后,傅华时才温和地开口:“我能看看吗?”
现在她是伤患,他是大夫,尧毓没有矫情,快速撩起衣袖,露出白皙如玉的胳膊,莹白的胳膊上那条血线看起来非常突兀,扎眼。
好像最上等的羊脂白玉上忽然多了一条一丝瑕疵,毁掉了整个价值连城的玉。
傅华时的眉,瞬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