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聚荷宫出来，在回瑶华宫的路上，尧毓脑子里一遍遍回想起谢临君说了那宫女已经处理了，傅嘉兰的表情。
瞠目结舌，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后来谢临君让冯院判过去给她把脉，确定没有性命危险后，让好好养着，就带着她出来了。
“那宫女……什么来头？”
她难得主动询问这些事情，谢临君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北国细作！”
尧毓怔住：“北国？”
谢临君神色淡漠，声音没什么感情：“是！”
尧毓觉得不可思议：“傅嘉兰是陈国公主。”
谢临君嘴角带着嗜血冷笑：“若她一心爱慕北国建怀帝呢？”
尧毓：“……她……和程世筠？”
没等谢临君说话，尧毓实在没忍住：“这绿帽子……”
她的下巴瞬间被捏住，疼痛让她马上清醒，连忙用委屈可怜地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会儿是在一处空地，左右五人，魏顺等人也远远跟在后面，没人能听到她们的对话。
所以，尧毓才会问出来。
谢临君垂眸，用危险又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她。
“只要你乖乖的，她们不过都是工具！”
看着瞳孔微微一缩的尧毓，谢临君冰冷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工具能给主人带绿帽子？恩？”
不能！
只能工具自己绿了，绣了，被主人嫌弃，然后想丢多远丢多远！
尧毓讪讪一笑，表示知道了，试探着去掰谢临君捏住她下巴的手。
她真的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捏她下巴。
谢临君松开了她，但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稍稍用力，她整个人跌进他厚实的怀里，四周萦绕着的是他身上的冷冽味道。
“陛下，这大庭广众之下，您别这样。”
看着她眼底的忐忑还有排斥，谢临君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一抹非常温柔的笑容。
“若若如今想要给世人的感觉，不就是恩宠正隆，恃宠而骄？朕岂能不成全？”
尧毓浑身升起一股寒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临君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牙齿细细摩挲着她慢慢发红的耳垂。
“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莫名地诱哄，让尧毓头皮发麻。
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谢临君完全猜到了她的打算。
知道她现在不过是装着乖巧可人，他说什么，她做什么。
但她故意四处树敌，无视萧静怡傅嘉兰等人的用意，他也猜的一清二楚。
似乎让她知道这些还不够，谢临君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更加暧昧。
“朕已经是大燕手握实权的王，俯仰天地间，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不满者，杀之！议论者，屠之！想要取而代之者……”
他轻轻地笑，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嗜血残暴。
“这片大陆诸国并存太久，分而久之，该统一了！”
尧毓：“……”
她被谢临君的话怔住，久久不能回神。
脑子里只闪过上辈子看过的一句话，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与此同时，又猛地闪过八个字：两帝相争，屠戮者胜！
她瞬间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