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尧毓面色渐渐恢复红润。
但是没醒，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傅华时面色有些发白，额头还有些细密的汗珠。
他用帕子擦去尧毓嘴角溢出来的鲜血，神色温柔至极，眼底还带着一丝后怕，擦拭血丝的手，指尖在微微颤抖。
“姬桐！”
姬桐很快进来，看到韶帝脸色发白，吓了一跳：“皇上，您”
傅华时抬手，跟着吩咐：“马上安排下去，去大燕明渊城！”
眼底疑惑一闪而过，姬桐快速点头：“是，皇上！”
“记住，除了死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行踪！”
“是！”
“尤其天医谷那边，若发现天医谷的弟子跟踪，利用江湖势力除掉！”
姬桐眼底的疑惑更重，脸色也格外严肃：“是！”
“命人去查，九年前阿毓出事前后，所有和她接触过的人，朕要知道所有信息！”
“是！”
“出去吧，明日一早出发！”
房间内只剩下傅华时和尧毓两人，看着尧毓恢复了红润的面颊，傅华时喉结动了动。
他紧紧握住尧毓的手，眼底神色复杂。
挣扎，愧疚，心寒，失望等各种情绪一闪而过，最后又归于平静无波。
“阿毓，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当年是我害了你。”
傅华时深吸一口气，他的眼底不知什么时候盈满了雾气，嗓音有些哽咽。
“你想回去问问谢寂对不对？我带你回去。”
“只要你好起来，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哪怕……哪怕……你现在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泪珠滚落，滴在尧毓的手背上，似乎太过灼热，睡眠中的尧毓轻轻哼了声，张了张嘴，又归于平静。
傅华时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
“阿毓，哪怕你不能想起我们的曾经，……我还记得，我一直都记得。我不怕等，三年……五年……九年了，我一直不曾放弃……”
看到尧毓再次皱起的眉，傅华时马上封住她几个穴道，又是害怕又是酸涩。
“阿毓，不要去想，是我的错！不要去想！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大燕竟然还有人给你下了噬心草！谢寂竟然也不曾发现！”
似乎没有别的时间想太多，傅华时抱住昏睡的尧毓，喃喃出声：“那别想起来，什么都别想起来。我记得就好！我不会忘记！”
“我会为你报仇！”
——
陈国帝都瀚城，国师冰华忽然吐出一口鲜血。
坐在她对面的天医谷弟子看到，脸色变了变。
“国师，您如何？”
冰华摇摇头，擦起嘴角血丝，神色淡漠如冰。
“无妨！但是令师爱女的下落，本座无能为力。”
天医谷弟子有些不信：“国师一向……”
冰华神色倨傲地看过去，天医谷弟子不敢再开口，唯唯诺诺地点点头：“劳烦国师了。”
冰华看着他眼底的不屑轻蔑，冷笑一声：“不服？”
天医谷弟子快速跪下去：“不敢！”
冰华居高临下看着他：“皇上与大燕四公主回国成婚在即，本座要忙的事很多，天医谷谷主门徒遍天下，还怕查不到慕小姐的下落？”
“还是你们都觉得……比起皇上大婚，天医谷谷主的女儿下落更重要？”
天医谷弟子吓得白了脸：“不敢不敢！”
冰华勾唇：“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