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后天御花园切磋之事商谈一番，几位大臣先后离开，大殿中只剩下贺宏深与贺子石父子两人。
贺子石疑惑重重，得不到答案根本睡不着。
贺宏深看着，冲他点点头。
“子石，跟我来！”
“是，父亲！”
两人到了贺宏深的住处，贺宏深安排了侍卫守在外面，与儿子面对面坐下来，略微思忖了会儿，才决定开口。
“子石，你还记得之前皇上带回太师府，叫做玉尧的姑娘吗？”
贺子石点头：“记得。”
“那就是尧毓，宣元帝即将册封的皇后，也是陈国韶帝九年前册封，但一直不曾出现在人前的皇后。”
贺子石五官在龟裂边缘，呼吸急促。
“这怎么可能？”
生怕父亲不认可，他马上将原因摆上来。
“子石那时候虽然不过十多岁，可也知道，陈国韶帝登基后册封的皇后，也有十五六岁，九年过去了，若玉尧姑娘就是他皇后，又岂会还是十六七岁模样？她入大燕皇宫，被册封为妃时，才不过十岁。父亲，你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贺宏深眸光沉沉：“便是父亲会弄错，可承天门，会弄错吗？承天门门主云炎，会弄错？”
贺子石僵住。
好一会儿，他咽了咽口水，声音低不可闻。
“云门主，他不会弄错。父亲，云门主不是已经没了很多年，怎么会……”
贺宏深叹口气，眼底带了几分感伤。
“若非如此，他又岂会灵力枯竭而亡？”
贺子石：“……他到底做了什么？”
贺子石只知道，云门主对大姑姑爱得深沉，即便大姑姑嫁入宫门，云门主眼中依然只有大姑姑一人。
若真是云门主另有安排，那么……
“父亲！”贺子石有些着急。
他又想起来，之前玉尧在太师府时，父亲奇怪的举动，甚至因为让人去侍候玉尧沐浴，让母亲一度以为父亲对玉尧有意思。
贺宏深抿唇，神色沉重。
“父亲只能告诉你，哪怕尧毓与皇上相貌没有一分一毫相似的地方，但只要她身上有云门主耗费心血刻骨灵魂椎骨的我北国皇室印记，她就是我北国公主！”
贺子石好像明白了，可有好像什么都没听明白。
“父亲，儿子……不太懂。”
贺宏深垂眸，饮茶，不语。
贺子石眉头皱成了川字：“便是如此，那为何陈国韶帝的皇后，又成了大燕宣元帝的贵妃，甚至即将封后？”
贺宏深没看他：“你该听过陈国国师冰华给大燕四公主的批言：异世之魂，不容于世。”
贺子石心底咯噔一下，脸色都变了。
“父亲，这世上真有……”
贺宏深摇头：“这世间事，谁说得准？曾经有人说承天门气数已尽，便是皇上，也无力回天，可现在……承天门的门人，不是还还活着？”
贺子石不信那些，喃喃出声：“所谓异世之魂，便是指……我北国皇室血脉吗？”
贺宏深的眼底，眸光有些沉。
可云炎临死前的话，犹言在耳。
“若有一女，得陈国大燕两国至尊倾心，九年为期，两度封后，再世为人，灵魂深处，便是北国公主所归，以蝴蝶印记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