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禁院的路上,尧毓一声不吭。
谢临君牵着她的手,不容她收回去,时不时把玩着她细嫩的手指,好像当成了最上等的羊脂白玉一样爱不释手。
尧毓眉头紧锁,忍了又忍,用力想要抽回来。
谢临君稍稍用力,她就痛的直皱眉。
“老实点儿!”
低沉冷厉的声音,不容拒绝。
尧毓倒吸口气凉气,看着被他轻轻摩挲着的手指,愤愤不平地转开了视线。
“若若没什么想问朕的?”
尧毓知道他指什么,但她脑子里记忆混乱模糊,不是自己想起来的,她现在谁都不信。
她看着远处皑皑白雪,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
谢临君只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该回了!”
尧毓没说话,也知道不管说什么,只要谢临君开口,根本不可更改,她懒得浪费口水。
从开福寺回到无名别院,等谢临君离开前,她提了个要求。
“陛下,我身体不舒服,能看看大夫吗?”
谢临君颔首:“晚膳时太医会过来!”
说完后,谢临君面无表情离开,销魂殿大门合上,空寂的大殿里只剩下了她一人。
尧毓使劲儿拍了拍脑袋,几乎不是模糊就是一片空白。
她知道急不来,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用过晚膳,冯院判到了无名别院。
“微臣太医院冯院判,参见娘娘。”
尧毓不去纠正称呼,而是问冯院判。
“冯院判,这世上有没有什么药物,能够让人丢失记忆?或者发生记忆混乱?”
冯院判怔了一下,好一会儿缓缓点头。
“有的。”
尧毓盯着他:“那冯院判可有办法恢复记忆?”
冯院判迟疑地看着她:“有能恢复记忆的,也有……此生都无法记起的,每个人情况不同,结果不同。”
尧毓掀起袖腕,露出莹白腕子:“冯院判,诊脉吧。”
冯院判连忙低头,避开那雪白的肌肤,让旁边嬷嬷用丝帕隔开后,才开始诊脉。
诊脉之后,冯院判的表情从未有过的古怪,严肃。
尧毓一直盯着他的神色变化,看他的表情,心里有了数。
“很难治?”
冯院判摇头,又点头。
“娘娘身体看似康健,但体内药物混杂。”
她记得傅华时也说过,她体内有陈年旧毒,但是一直没有拔除的办法。
尧毓期盼地看着冯院判:“不能恢复记忆吗?”
冯院判摇头:“能,不过时间或许稍微长一些,而且过程会非常复杂痛苦,只怕……只怕娘娘……熬不住。”
尧毓眼底闪过喜色,之前还清冷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甜软。
“没关系,我熬得住!”
不管冯院判怎么说,尧毓一直坚持,冯院判无奈。
“如此,微臣回去准备一天,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微臣会过来帮娘娘进行第一次治疗。”
尧毓点头:“若要全部记起,需要治疗几次?怎么个治疗法?”
“七天一次,七七四十九天,不可间断。先药浴治疗,每一次药浴后半刻钟,辅以银针入穴,不管是药浴还是银针入穴,其痛难忍,还望娘娘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