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一切，被藏在远处屋檐下的程世筠听得真真切切。
知道没了后续，他跟着离开。
等回到酒楼，贺子石还在原来的包间等着他。
“表哥，如何？”
他原本和程世筠一起去了别院那边，但别院附近到处都是高手，他武功不行，只能先回酒楼，免得被发现。
程世筠眉头深锁，问贺子石：“这些年来，傅嘉兰从天一阁传到北国的消息，一直是她自己经手，还是由旁人经手？”
“自然是她身边信得过的人！”贺子石不解地看着程世筠：“表哥，在陈国时，她是一国公主，若以公主之尊时常出宫，很容易被人盯上。到了大燕，她是后宫妃嫔，轻易不能出宫。”
程世筠眼底疑惑更重：“之前被宣元帝处理的宫女叫什么？”
贺子石马上给出答案：“红樱。”
“这些年来，她身边有武功的丫环，换过很多？”
贺子石消息灵通，又一直接触陈国这边的消息，对程世筠的问题，回答的非常果决。
“不多！如表哥您之尊，身边亲近的人，尤其是贴身侍候的人，绝不会时常换。而是在主子还小时就开始挑选培养，然后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必须要绝对衷心！”
程世筠皱眉：“今天傅嘉兰来见你，跟在她身边的那个丫环，还记得吗？”
贺子石点头：“记得，叫碧俏，和红樱一起，从小就跟在嘉兰公主身边，是当年嘉兰公主的母妃易太妃亲自为嘉兰公主挑选的，两人的衷心，这么多年来，从未被怀疑过。”
程世筠丢出一个炸雷：“碧俏用银针刺穴，将傅嘉兰变成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废人，之后咬舌自尽了。”
贺子石吓得从凳子上弹起来：“什么？这不可能！”
“表哥，你要相信我的能力，还有我的情报，这绝对不会有错。”贺子石觉得自己被深深地愚弄了。
程世筠敲了敲桌子，看向情绪激动的贺子石。
贺子石咬咬牙，快速坐下来。
“表哥，那个碧俏，会不会是人假扮的？陈国这边有天医谷，慕阳焱那个老东西，藏着不少东西，易容丹，归元丹等，可不在少数。”
程世筠眯了眯眼，给自己倒了杯茶：“这几天你亲自去尧毓住的院子那边盯着，看到他们将碧俏的尸体送出府，仔细检查碧俏的尸体。”
贺子石也这么想：“是！”
他刚应下，外面有一名小厮推门进来。
“主子，尧姑娘那边有动静了，一辆板车出府，车上好像拉了什么东西，往西门那边去了。”
明州城西门那边，距离城郊外的乱葬岗最近。
程世筠看了贺子石一眼，贺子石马上起身离开。
“去送壶酒进来！”
小厮忙点头，很快退了出去，没一会儿，端着一壶酒进来。
“主子，陈韶帝虽然已经往东去巡查，但别院那边留下了大半好手，若没有尧姑娘允许，您闯进去容易，想脱身很难。”
程世筠笑了一声，挥挥手，示意小厮退下。
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一趟，或许会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