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盈一曲奏完,满堂喝彩。
“盈盈姑娘琴技果真天下无双!”
“盈盈姑娘不仅人美,琴技更是优雅悦耳!”
“盈盈姑娘,再来一曲!”
“再来一曲!”
……
刘妈妈从后面到了台上,走到水盈盈身边,牵着她的手娉娉袅袅站起来。
“今日盈盈来长青客栈奏曲,是因着刘妈妈当初曹老板帮了刘妈妈我一个大忙,曹老板这里什么都不缺,盈盈说不如她弹奏一曲,聊表谢意,才有了刚才一曲。”
众人一听,连连赞叹。
“盈盈姑娘重情重义,真是难得的好姑娘!”
“是啊!分明是刘妈妈欠了曹老板人情,但盈盈姑娘挺身而出,想来是念着刘妈妈这些年来的教养之恩。”
“对对对!”
“人漂亮,又弹得一手好琴,更难的是是知恩图报,真是难得!难得!”
……
刘妈妈听着众人赞美的话,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不过她没忘了正事,又笑着出声:“盈盈是我鸿湘楼的花魁娘子,鸿湘楼的规矩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姑娘们一曲毕,诸位大人各显神通!”
言下之意,即便今天这里不是鸿湘楼,但并妨碍慕名而来的恩客们表钟情。
“刘妈妈的意思,若是今日盈盈姑娘愿意为我们在场某一位公子取下面纱,我们其中的某一位便是盈盈姑娘今晚的恩客了?”
刘妈妈飞快是瞄了一眼三口那边,她并不知道那位贵人在哪个房间,也不敢乱看,跟着收回视线。
“是!”
众人欢呼,觉得今天来长青客栈打尖住宿太值了。
要知道之前即便是去鸿湘楼,也未必能够见到盈盈姑娘一面。
毕竟是淸倌儿,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背后又有乐安郡王在,便是有些色胆包天的公子也不敢乱来。
尧毓靠着椅子听着刘妈妈在下面为花魁娘子造势,攒人气,吸粉,忍不住问谢临君:“阿寂,你说这位盈盈姑娘今晚会有恩客吗?”
谢临君武功深厚,隔壁房间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说了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
听了尧毓的问题,嘴角勾了勾。
“想要她的人在隔壁房间坐着呢,京中来的贵人!”
尧毓听谢临君说到最后“京中来的贵人”几个字时,觉得他在讽刺。
她对隔壁房间的京中贵人来了兴趣,凑近了谢临君。
“阿寂知道隔壁是谁吗?”
从明渊城跑到池州这边来寻美人的,她怎么不知道明渊城中还有那样浪荡的贵公子?
谢临君没瞒她:“韩国公府世子!”
“韩国公府?”要与有些茫然。
脑子转了一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当初含薇快要大婚时听含薇提到过。
她一边想一遍重复当时含薇的话:“娘娘有所不知,永宁侯府那位表亲,出自韩国公府。其母是安云郡主,是先帝表妹。”
谢临君没想到她还有印象,瞧着她感兴趣,慢悠悠地为她科普。
“这位韩国公府世子当初还只是韩国公嫡次子,后来世子夭折后,他占嫡占长,哪怕喜好寻花问柳,没有多少才学,最后架不住安云郡主以死相逼,成了现在的韩国公府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