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筠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冷着脸出声：“去书房谈！”
尧毓点头，快速站起来。
刚要说话时，眼前阵阵发黑。
狠狠扭了一把大腿，尧毓催促程世筠。
“速度快些，我身体不舒服！”
程世筠没说话，加快了速度。
到书房时，尧毓看准了椅子，踉跄着过去坐下。
整个人一放松，那股脱力感再次席卷而来，她又狠狠掐了一下大腿。
有些昏沉的她，忽然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刺激的她瞬间弹跳起来，又被人压住肩膀，按在了椅子上。
那股脱力感慢慢消失后，尧毓神志一点点恢复，冷冷盯着面前的程世筠。
“这是什么药？”
程世筠没什么情绪：“刺激神经的一种药物，一般在一个人意识快要模糊时闻闻，能马上清醒。”
效果确实很好。
四目相对，程世筠灰褐色的眼睛里带着探究与怀疑，尧毓黑亮的眼睛里却带着寒意。
程世筠问她：“你怎么知道我身份？”
尧毓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指尖。
“观察足够细心而已！”
程世筠根本不信：“若仅仅是这样，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尧毓皱皱眉：“你说的也对，我怀疑你身份，主要是因为你在冰华毁约后，没有撕票杀了我，而是将我带回了北国，藏在太师府中。”
程世筠心思一转，仔细一想，心思只要足够细腻，确实不难看出端倪。
“出府可以，但是必须按照我的安排行事！”
尧毓笑了一下，她是那种明艳姝丽至极的相貌，加上才十六岁，看起来娇娇小小一团，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只要她软甜甜地人一笑，尤其是男人，十有八九会瞬间心软，不由自主想要去呵护她，怜惜她。
她的笑容，姝丽迷人，带着不自知的妩媚勾人。
程世筠稳住心神，眯着眼睛，桃花眼中闪过厉色。
“怎么，不同意？”
尧毓用非常轻软的声音跟他说话：“程公子，我们该是合作关系，而不是上下级关系。”
程世筠挑眉：“合作？你别忘了……”
“我是你绑来的人质不错，可按照你的计划，不是该将我这个人质发挥到极致吗？”
“怎么发挥到极致，不该是让我心甘情愿配合？”
摊摊手，尧毓爱莫能助地看着他。
“抱歉，我做不到！除非合作，给予我等同的尊重，我们可以争取双赢的局面！”
程世筠往后靠了靠，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是想起了什么？”
尧毓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笑盈盈地看着他。
“程公子，不要对彼此的私事那么关心，那对彼此都不算什么好事，不是吗？”
程世筠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不了解清楚，如何合作，如何信任？”
尧毓抿唇，无语地看着他。
“信任？你觉得你和我之间，会存在信任这种关系？”
挥挥手，尧毓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程公子若暂时没想好，那今天到此为止，改天再聊。”
说罢，尧毓起身，程世筠跟着起身，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
微微倾身，他几乎贴着尧毓耳朵低声提醒她。
“不论是陈国国师冰华，还是大燕宣元帝，都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