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汉子看着,齐齐叹气。
“你这孩子!这寒冬腊月的,家家户户都准备过年了,你孤身一人寻亲……”
“可人海茫茫,你还什么具体信息都没有。”
“你可是随父姓?”
尧毓摇头:“随母姓。”
三汉子再次叹气:“你这亲……怕是难寻了。”
尧毓坦然地笑着:“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想要尽自己微薄之力。哪怕这辈子都寻不到,也能心安。”
“倒是个孝顺的!”
“是啊!”
尧毓笑了笑:“对了,三位大哥,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
“毓兄弟只管问,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孩子至孝,他们自然愿意帮忙,不过一个问题而已。
尧毓感激地看着他们:“三位大哥可知道,裴家村近三个月来,可有过外来人?”
三人想了想,其中一个人肯定摇头。
“没有!”
另一人也跟着点头:“对!没有!”
第三人也附和:“确实没有!那会儿都入冬了,哪个外乡人会在这么冷的天跑到这个旮旯来?”
“是啊!我们裴家村距离镇子上,就是赶驴车去都要两个时辰,来回几乎需要一整天,太偏远了,鲜少有外人来。”
“是的!”一汉子说完,奇怪地看向尧毓:“毓兄弟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尧毓笑着跟他们说话:“是这样,之前我来这边的路上,遇到了几个三四十来岁的男子,说是在找人,问我有没有见过什么生面孔,把我当这边本地人了。”
三个汉子齐齐摇头:“没有没有!估摸着是白雪一片,他们找人走错路了,才到了这边。”
“是的!我们村子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外地人踏足了。”
尧毓和他们寒暄了几句,三个汉子看时辰不早了,问了尧毓要不要留宿,尧毓借口临时还有事,谢绝了他们的好意,目送他们离开。
等三人离开后,尧毓又转身看向面前的土屋。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进去看看。
这种意愿,非常强烈。
想到那三个村民说的这位裴伯听力不行,尧毓索性不再敲门,而是推门而入。
破败的木门,发出吱嘎粗粝的声音,慢慢露出里面不算整齐,也不算干净的空间。
正对着门的是堂屋,最里面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张方桌。
放桌上对着一些东西,有水壶也有碗筷。
再就是一个破败的柜子,还有一个大水缸,再没有别的东西。
堂屋里没人,尧毓想了想,走向右边。
右边用一块草绳编制的帘子挡着,尧毓轻轻掀开一角,慢慢走进去。
里面居然是灶房,最里面还有一个门,从那边能隐隐看到光亮,这个灶房比堂屋那边冷了很多,前后的寒风对流刮,尧毓皱皱眉,除开土垒起来的灶台,还有一些乱七八糟丢在地上的木柴树枝,也没有人影。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听到堂屋左边那边,有细微的动静传来。
她跟着转身离开了灶房,快步去了有动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