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温芃家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江赫也也没想明白温芃那句“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胖橘在猫包里上蹿下跳，江赫也低头正正巧和它圆咕隆咚的眼睛对上，他问它：“胖橘，你在温芃家这么久，有没有看出来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胖橘眨巴眨巴眼睛，连声敷衍的“喵”都没舍得给他。
江赫也失笑，转手往电梯那边走过去。
送他出了门，温芃一下扑进柔软的被窝，半晌才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出神。
到家之后，江赫也先给温芃发了消息，告诉她他已经到家，才腾出手来把不满得直嚷嚷的胖橘放出来。
手机屏幕亮起，江赫也没去管疯了似的跑进屋子的胖橘，而是拿起手机查看新消息。
“谈恋爱吗？”
心跳一下像脱缰的野马撒欢，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江赫也一手按住胸口，试图叫躁动不已的心脏安分一点，但无济于事。
另一只手却是在他脑子准备好之前，先发了一句“嗯？”给温芃。
见江赫也关键时刻犯蠢，温芃抬起枕在胳膊上的头，翻身趴在床上，气呼呼发语音给他：“笨蛋！我问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江赫也紧紧抿唇也控制不住嘴角上扬，“可以吗？”
“可以。”
“可以再说一遍吗？”
温芃：“……你不会再放一遍？”突然有点后悔，她真的要和这么蠢的人谈恋爱吗？
“会。我很高兴，温芃，我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
听他的声音和语气，温芃完全想象得到他一脸傻气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
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兴奋，温芃假装平静，“知道了，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然而到此为止，鼓起的勇气消耗殆尽，羞窘找上门，她抱着被子蜷在床上，活像只煮熟的虾。
暂时离家出走的智商和观察力回归，江赫也毫不费劲发现了温芃的口是心非。
不过，没关系，他不和她计较。
没回她消息，江赫也直接给她打了视频电话。
非要这个时候打电话吗？
从被子里抬起通红的脸，温芃一边用手扇风，一边调整呼吸，然而一点也没变得淡定。
恼这脸红的不是时候，温芃捋了捋头发，确认自己看起来没有其他不妥当的地方才接通电话。
她刚说了半个“喂”字，就听江赫也问：“今天是第一天吗？”
“怎么？你还想再单身一晚上？”她语气凶巴巴的。
莫名被凶的江赫也并不恼，只觉得恼羞成怒的她可爱到爆炸，他摇头，“不想。”
“芃芃，你喜欢我吗？”
温芃抬眼看他，她好像是忘了说这件事，抿了抿唇，她小声说：“喜欢。”
“信号不好，没听清。”
能不能想个靠谱的借口？
深吸一口气，温芃大声说：“我说喜欢你，我喜欢你。”
看他眉眼都染上笑意，温芃脸热得紧，“不许再打电话过来，睡觉！”
没等江赫也应她，温芃果断挂断电话。
眼前浮现江赫也的笑容，温芃磨磨牙。
江赫也，你要是敢对别的女人这么笑，你就死定了！
他也没想再逗她，把人气跑了，他上哪儿去再找一个温芃做女朋友？
只是没想温芃会直接挂了电话，听到“滴”声他愣了一下。
刚刚应该有录到音吧？
翻开相册，把悄悄截下温芃羞恼的照片设为桌面壁纸，江赫也盯着手机桌面短暂出神，很快切回微信，给温芃发了一句“晚安”。
晚安。温芃在心里回了他，起身去洗澡。
不断点亮快要熄屏的手机，江赫也怕自己错过温芃的消息，然而过了近半个小时，他也没等到回信。
想到她可能是气惨了，所以跟他闹别扭不回，江赫也无奈笑着摇头。
蹲下身捏住在他脚边甩尾巴的胖橘两颊，江赫也半是无奈半是宠溺说着：“她啊，和你一样的任性，但我就是舍不得和她生气。”
想逃但逃不掉的胖橘：这就是你对我下黑手的理由？？？
第二天一早，温芃家的门铃声响得很早，几乎是温芃刚起床就响了。
意外的，温芃开门见到了江赫也。
关系发生了变化，温芃感觉有些不自在，和他面对面时，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江赫也倒是坦然得多。
他给她带了早餐——她昨天点了，但是最后没吃到的那家点的水果沙拉。
“怎么想到给我买这个？”
“昨天我在，不方便让外卖小哥来，你不是送给外卖小哥吃了吗？今天给你的补偿。”
接过袋子，温芃眼睛都在发亮，江赫也突然有点吃醋。
真男人吃醋从不掩饰，他正好腾出手来，捧着她的脸，靠近威胁她：“看我，不准全副心思都放在吃的上面，不然我下次就不给你带好吃的了。”
脸颊的肉肉被他挤得微微变型，温芃瞪眼，有些人太过得意了一点吧。
她不知道更过分的在后面。
显然眼神威胁并没有用，在江赫也看来，她奶凶奶凶的，而且是偏奶的那一种。
看她发脾气他都心痒痒，恨不得凑上去啃一口，他果然这么做了。
“我可以亲你吗？可以。”自问自答，江赫也用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温芃：……
其实根本舍不得咬疼她，也不敢过分，江赫也只是稍用力亲了她一下，发出“啵”的一声。
“想我没？”
“你以为我是你？没有。”温芃嘴硬。
江赫也嘴唇在她额头轻触，又问：“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现在呢？”
见他大有她不说“想了”就亲服她的意思，温芃慌忙：“想了想了。”
她举白旗投降了，但敌军并没有饶过她的意思。
忽然凑近，眼见吻要落在她唇上，她闭上眼睛却感受到鼻尖湿润的触感，以及某人恶作剧得逞的轻笑。
“江赫也！”
怎么才过一晚上，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嗯嗯，我在。”显然某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温芃气急，拧了他胳膊一下。
“打是亲，还想亲？”
温芃：……求求了，饶了我吧。
她错了，真的错了，她就不该一时上头决定和江赫也谈恋爱。
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