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对，姜楠楠不怕被打。
祁灵笑了笑：“我感觉拿奖概率很高，那以后是不是得称呼一句姜影后了？”
姜楠楠让她逗得直笑，看得出来是真的开心。
之后姜楠楠还有应酬，不能一直和祁灵他们寒暄，说了几句就走开了。
然后祁灵就目光虚无地看着大屏幕，显然情绪还陷在电影情节里。
旁边的上官衍好笑地摇摇头：“今天看这电影，感觉如何？”
祁灵回答：“挺好的，一直觉得电影就像造了一场又一场的梦。看的人都知道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跟随其中的人物情绪起伏，这是一个奇妙的过程。”
说实话，祁灵这番话让上官衍有些惊讶。
他是一个在娱乐圈沉浮很多年的人，又因为姑姑的关系，看过太多娱乐圈里面的人一人千面的模样。
他们什么模样都有，反而很少有人像祁灵这样纯粹地理解电影的意义。
上官衍笑了一下：“听起来不错，那你不妨考虑一下自己亲自造梦。”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祁灵，用选角导演的语气说：“以你的外形条件，对电影的理解，我觉得你离一个优秀的电影人不远。”
祁灵一听就知道上官衍在打趣自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还是算了吧，投资还行，自己演戏我恐怕连镜头都找不准。”
被她的话逗笑，上官衍心情明朗起来，声音里都带着笑意：“那倒未必，难道你忘了，我是资深的娱乐圈老板。对于娱乐圈怎么捧红一个人我再了解不过，你只要讨好讨好我，说不定就是明日影后了。”
说着话的时候，上官衍眼底有明显的调笑。
祁灵接收到他的意思，外头邪眼睨过去：“哦？是吗？那上官先生打算怎么捧红我呢？”
上官衍一根手指托着祁灵的下巴，语气还正经了几分，好似认真讨论：“这个就要看演员上不上道了。”
祁灵捏住他的手指反问：“上道是怎样？不上道又是怎样？”
首映会其他位置都是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唯有他们二人这里气氛有别于其他，暧昧得仿佛偌大一个空间里面只有他们。
“上道嘛。”上官衍突然靠近，嘴唇在祁灵的唇瓣上若即若离：“就是你来我往，各取所需了。”
灯光晦暗，上官衍这个迷离的眼神勾得祁灵心跳漏了一拍。
虽然没有亲自进娱乐圈当演员的想法，但是祁灵确实从上官衍那里学来不少经验，有了这些“秘籍”，她对于星灵的运营更加得心应手。
并且因为姜楠楠这部电影给了信心，祁灵开始更加有干劲地朝影视业发展，一周时间里已经意定了好几个项目。
好不容易等到休息的一天，上官衍打电话向她邀约时间：“一周没见你，明天休息，总要把时间留给我了。”
祁灵下午刚谈完一个项目，晚上作陪喝了些酒，这会儿正脑袋晕晕靠在沙发上。
手指轻揉太阳穴，声音低低哑哑的：“太累了，不想出门，要不然你来我这里，一起看看电影，安安静静呆着？”
上官衍竟也答应得很愉快：“好啊，一切以祁总的意见为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上官衍就来了，和之前每一次早上过来一样，丰盛的早餐以及一大束玫瑰，外送上官衍一个明亮的笑容：“早啊。”
祁灵头天晚上借着酒意睡得早，今天精神还不错——尤其是一醒来就能看见喜欢的人，心情很明媚。
“早。”祁灵主动伸手抱了上官衍一下，一触即分，走到餐桌边懒懒地喝了杯水：“今天我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慵懒地在家里呆一天放松一下。”
上官衍唯她的命是从，走过去在对面坐下：“好。”
在这样每时每刻都以金钱计的城市里，又是他们这样的身份，要偷得浮生半日闲市非常难得的事情。
真的像祁灵说的那样两人放慢脚步，一天就看一本书赏一部电影，十分可贵。
吃完早餐，祁灵就抱着抱枕往沙发里一窝，随手放了一部经典电影。
上官衍坐在他旁边，习惯性伸手把人圈在怀里：“《kissmekillme》。”
祁灵有些惊讶：“你也看过？”
“被我姑姑强行压着看的。”上官衍回答：“很不错的片子。”
馥郁要是无聊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最主要的是，上官衍想要进入这一行，那他需要眼光，知道什么是好片子，值得花钱去投资，所以那一段时间，上官衍是真的差点看吐了。
直到他练就所谓都“火眼精金”，才从馥郁那里逃出来。
他把这件事当作趣事说给祁灵听，两个人都笑了。
祁灵莫名开心起来：“我也是大学那会儿看的，实在是太喜欢了，一有空就会翻出来看看。”
一部探讨爱与人性的电影，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都会有新的感悟，端的是常看常新。
自这部电影开始，两个人就真的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一部一部电影接着看，并且会针对电影做出讨论，没发觉时间竟然就悄悄溜到了黄昏。
一起吃过晚餐之后天也完全黑了，祁灵提醒：“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上官衍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天都黑了，你要赶我走？”
祁灵虽然喜欢和上官衍亲近，但是毕竟有些事情还没有确切的答案，在搞清楚之前她还是觉得最好不要越界，于是强硬地把上官衍赶走了。
本以为这就是两人最寻常最轻松的一天，谁知道隔天，祁灵就接到两三个电话，表示之前谈的项目还需要考虑一下，让她近期不要再找了。
祁灵一下就懵了，在接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直接问：“方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决定？我们之前不是聊得好好的吗？”
方总是祁灵为下一步电影谈下来的投资商，非常重要，所以祁灵必须弄明白对方突然反悔的原因。
方总语气有些生硬：“祁总，我们公司最是重视声誉，如果你的风格是靠绯闻炒热度，那我们不适合合作。”
说完这句话，没等祁灵多说一句话，电话就挂断了。
祁灵仍然处于怔忡之间，助理杨若兮急忙忙拿着平板进来：“祁总，你快看。”
平板上一段视频出现在祁灵的眼中——
那是休息那天，上官衍一大早到祁灵家的片段，以及夜幕下上官衍匆匆离开的两段视频剪辑在一起。
因为上官衍的装扮都较为随意且进出都戴了帽子口罩，视频过于模糊看不清到底是谁，所以视频里还配上可疑的文字，说祁灵私会神秘男友。
不仅如此，相关的推送下面，还有上官衍和姜楠楠笑逐颜开一起喝酒的照片。
无疑，和祁灵比起来，姜楠楠是个更具有风情的人，她的魅力不仅仅是好看，
以及各种以前上官衍和祁灵出游的照片。
总之相关的娱乐新闻看下来，总结一下就是上官衍本来和姜楠楠是一对，后来不知怎么的被祁灵横插一脚。在上官衍公布和祁灵才是一对之后，祁灵又和什么男子约会，且上官衍也和姜楠楠旧情复燃。
怎一个混乱了得。
祁灵看得眼花，杨若兮问：“祁总，这些八卦愈演愈烈，商务部今天已经接到几个解约电话了，再不控制一下恐怕……”
星灵只是个起步中的小公司，经不起一而再的风吹雨打。
祁灵揉着太阳穴，长叹一声：“现在正是风口浪尖，越站出来说话，越是会被有心人抓住话柄。过两天风声过了，再慢慢引导舆论。”
虽然着急，但是现在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杨若兮心里默默叹一口气：“好，我现在就安排下去，随机应变。”
谁知，这一场舆论风波并没有给祁灵等到风声过去的机会。当天下午，她就收到了几封辞职信。
这个时间节点拿捏得也未免太精准了一点。
看着邮箱里的几封辞职信——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只是暗自琢磨。
这些突然要离职的都是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就跟着一路走过来的，以前对公司更负面的舆论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那时候他们都能坚守岗位，这次是因为什么这么迅速地做出了离职的决定呢？
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通过别的渠道知道。
晚上下班的时候，祁灵悄然把杨若兮留下，旁敲侧击地问了她一些问题。
助理是何等的玲珑心思，立刻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却也没想着要瞒：“祁总，其实白天我就想跟你说的。”
祁灵眼睛一亮，杨若兮果然知道。
然后就听杨若兮说：“这两天，陆总……陆星朦暗中找过公司的一些老员工，开出优越的条件挖人。”
“您知道。”杨若兮叹着气说：“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很多员工都是陆星朦一手带起来的，他们对她有感情也无可厚非。不过这个时间节点，确实有些落井下石……”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祁灵冷下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