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整个血冬队都已经到了一个有史以来最严肃的时候,根本连一滴水都饮不下去。
所以,在听见童叔这样说之后,他们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向他。
见此,童叔也不好坚持下去,只快速的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其实他知道这些人对韩冬落没有恶意,只是看起来有些严肃而已。
只不过,他一直在担心刚刚听见的声音。
他的年纪比较大了,耳朵也不是很好用。
但是他刚刚却是听见安茯好像在韩冬落的房间里便哭,还是在干什么。
他犹豫了半晌,还是想要去看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结果,他刚要出门,便撞见了刚要进来的安茯。
“你这是?”童叔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发生了什么,你刚刚真的在哭?是小姐出事了?”
听闻这话,安茯的眼睛很快就红了,“童叔,小姐刚刚化成烟消失了。”
“什么?”童叔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一脸的不敢相信,“这,这怎么可能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啊。”安茯哭着朝童叔说,声音还有些大,“小姐可是在棺材中逃出来过的人,许是阎王老爷觉得小姐太过美丽,世间配不上她吧,所以将她带走了。”
不过,即便是听到了这里,童叔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就在这时,只见安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并将脸上的泪痕抹去,“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告诉老爷啊,就说小姐出去游玩了吧,要不我怕老爷的身体刚好,有些受不住啊。”
听闻这话,童叔面色有些纠结的点了点头,“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安茯演戏这么久,实在是有些累了,便赶忙打断了他,“我们只要好好照顾贺喜楼,我相信,小姐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
说完之后,她也没顾得上去解释童叔眼中疑惑,便自顾的回了房间,并以心情不好为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下午都没有出来。
而血冬队的人,见此才回去复命,并将这个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诉给了阿厘。
至此,阿厘才算是真的相信,韩冬落是真的消失了。
其实他这么多年跟在洛代尘的面前,早就在他那亘古不变的年轻容颜中知道了一个道理,世上总是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在发生,很多事情都没法解释,就像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般。
但是,他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雾极却是完全不这么想。
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想要这么去相信。
洛代尘因为突然从中间醒来,所以导致他现在的状况很差。
虽然这件事情很大,但是众人在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要是他有一个闪失,那么在座的所有人,都会在内疚中度过一生。
只不过,被派来处理这件事的雾极,是完全都不认为,这件事会真的发生。
因为平素阿厘就和雾极针锋相对,两人也是一直谁都不服谁。
所以,在这个时候,阿厘因为雾极一直不信他,而在房中不停的取证,觉得有些不爽。
“我说这位兄台,我们血冬队这么多人在这里,就分明没看见有人离开,你还在这里找什么啊。”
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阿厘也是有些心虚。
因为他们只是负责保护韩冬落,而且他们也深深的认为,并不会有什么非常厉害的人出现,来对韩冬落不利。
说实话,他们心里一直是认为,这个女人,还没有资格去得罪那么厉害的人。
所以,他们在排兵布阵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松懈。
这才导致之前韩冬落伤了自己的脖子,而他们却是一点都没来得及阻止。
而这次,他们也是没有在韩冬落房间后边布防。
不过,后边都是陡坡啊,再加上他们离得这么近,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他们是一定会听见的。
可是,他在说完话之后,雾极竟是一点都没有想要回他的意思,只是自己在房间里查找起来,认真的很。
见此,阿厘更是生气,便准备上前问个究竟。
结果,他刚要开口,便听雾极说道:“她绝对还在人间。”
“你说什么?”阿厘抬手的动作顿住,整个人面上都是十分惊讶,“她明明……而且就连她的丫鬟也说了啊。”
“呵。”听闻这话,雾极冷哼一声,便低声吐槽了一下,“空有一身蛮力,竟一点都不知道动脑。”
他的这话可是完全戳中了阿厘的痛处,“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上次切磋之后你输了,到现在还是在记仇啊!”
只见,雾极指着手边的窗户道:“这里,你们来看一下,这上边有一个衣服的碎屑,而这个斜坡上边还有脚印,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女生的,肯定就是韩冬落,她只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她而已。”
说话时,雾极的面上闪过一丝落寞。
其实,他在知道韩冬落以为洛代尘出轨之后,自己的心情就十分的不好。
因为虽然他一直都喜欢韩冬落,但是在他心里也是深深的知道,其实韩冬落是十分爱洛代尘的,甚至算是已经爱到了自己的骨子里。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告诉她,她爱的男人,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试问,世上哪个女人能够接受?
想到这里,他似乎也理解了,韩冬落想要离开这里的决定。
而血冬队在听说这事之后,也是一窝蜂的赶了过来,并在窗边相互看着对方,都是一脸的无奈。
原来,这两天大家排兵布阵,竟然忘了这里的守卫。
结果,就在众人以为韩冬落真的是离开,而不是消失的时候,安茯从后边哭着走了上来。
“那些是我昨天跟小姐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的,不是小姐今天离开留下的。”
听闻这话,众人纷纷投来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雾极更是,他的心刚刚放下了,可是完全不想要再知道韩冬落任何不好的消息。
眼见众人不是很相信,安茯便补了一句,“窗外的那个是我的鞋印,小姐的脚会小一点,你们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她在说完这话之后,雾极便上前对比了一下。
果然,窗外的鞋印是要比韩冬落的脚印要大的,而且还刚好跟安茯的脚印吻合。
见状,雾极忽的感觉天上像是塌下来一般,整个人简直是可以用面如死灰来形容。
“真的吗?”见状,阿厘也上前对比了一下,却问道:“你们主仆在这里做什么,家中有那么多家丁不用,需要堂堂的千金小姐来做事?”
听闻这话,安茯面上的伤心难过渐渐变得有些暴躁,整个人也气的不得了。
“你们是把我当成了罪犯,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们小姐是我把她杀了,之后又让你们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