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到源竟觉得有趣,举着火铳,朝着那个侍卫的腿上打去,鲜血瞬间流了一地,很快便昏了过去
结果,看着眼前这幕,他竟仰天大笑,像是一个魔鬼一般,在王府中发疯。
见状,旁边的丫鬟们都被吓傻了,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哭了起来,还有几个已经被吓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忽的,李到源收回了眼神,瞪着眼睛,狠厉的盯着他们。
“你们要是不知道她去哪了,那就都是帮凶!”他举着火铳在众人只见摇摆,嘴上还梦呓般呢喃着,“下一个,杀谁比较好呢?”
“住手!”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顺着望去,竟是刚要逃跑的韩冬落!
一见她,李到源便像是开启了另一个性格似的,立马像是之前一样,小跑着来到她的身边,有些无辜的说道:“冬落,你去哪了,让我好找。”
韩冬落攥紧身侧的拳头,强忍着震惊和愤怒,指着众人道:“这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要杀人。”
听闻这话,李到源脸上的委屈更甚,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孩子似的,伸手揪着衣袖。
“还不是因为你要走,我真的是有些伤心啊。”说话时,他还不时抬头,打量着她的表情,“你现在回来了,真好。”
他的这番话,和他的模样,都让韩冬落觉得十分陌生,这根本就与自己之前认识的人不同。
这么想着,她忽然听见地上那个丫鬟在哭,而那个侍卫也一副脸色惨白的模样,怕是再不管,这两个生命就要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韩冬落深吸了一口气,尽量适应面前的场面,硬挤出了一丝笑容,“其实我没有想跑,只是因为刚刚有些饿了,就出来吃点东西。”
“是吗?”李到源垂眸盘算了一下,再次抬头时,眸中却是闪过一丝愤怒。
他恶狠狠地指着地上的众人,“你们都是不想活了吗?为什么不给她准备吃的?”
“你给我闭嘴!”韩冬落一时没控制住,直接朝他吼道:“我自己想要吃东西不行吗?之前的你不是这样的,现在这是怎么了?鬼上身了?”
听闻这话,李到源顿时觉得十分委屈,刚刚身上的戾气也全都消失不见,只有些局促的站在她的身边。
韩冬落叉着腰,有些无奈又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并交代旁边的侍卫们道:“快点,带这两个人去看郎中,再晚就来不及了!”
可是她说完之后,旁边并没有一个人敢动。
有一个比较激灵的侍卫,朝韩冬落使眼色,示意她旁边的李到源。
于是她便转身,朝着李到源说道:“快点,让他们去救人,要是他们两个死了,我就……我就会生气的!”
说完这话之后,韩冬落的心里也是有几分不安,但是她实在是不想看着两个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渐渐失去了生命。
而且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有些紧张的,她怕李到源一生气,直接将这些人全杀了,那她就等于是自投罗网,还没救任何人,属于是傻子行径。
结果,在听了她的话后,李到源竟忽的抬头,朝着那些人交代着,让他们务必将那两人救活。
在那一瞬间,韩冬落是非常惊讶的,甚至是感到奇怪。
她不知道,自己在李到源的心里竟是这么重要?
这么想着,她便试探着让众人退散,她则是跟李到源回了房间,准备伺机逃跑。
不过,她看着面前瞳孔乱晃的李到源,还是生出了一丝担心。
她犹豫了片刻便道:“这里是哪里,你离开贺喜楼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你不是说你在地下室生活吗?”
听闻这话,之后,李到源顿了一下,竟直接哭了出来。
原来,在他离开之后,便碰见了那时给他打到半死的人。
那些人更是因为韩冬落让他们吃瘪,便把这些全都算在了李到源的头上,对他下手极狠。
最后他被打的昏迷了,醒来之后,就在这个王府,府上还有一个跟自己有几分像的男子,说是自己的哥哥。
在他恢复的这段时间,李到游一直都在跟他讲,两人生父的事情。
结果,正是因为那些阴谋,再加上最近他身上的伤,使得他不能乱动,晚上又只能独自一人,时间长了,他竟能听见一些离去的人说的话,总是黑眼圈缠身。
然而,在那段困难的时光里,韩冬落就是他唯一的光。
他细数跟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甚至韩冬落跟洛代尘在一起,让他伤心的时候,对他来说,都是他的慰藉。
所以在大病初愈之后,他便动身前往大雍都城,想要跟她在一起。
说完这些之后,李到源便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那眼神里像是有钩子,又有网,好像她想要逃脱的话,直接就会被他抓回来,没有一线逃脱的机会。
韩冬落轻咳一声,转移眼神,装作自然般饮了一口茶,将刚刚由于惊讶而噎住的肉,全部都顺到了胃中。
“就这样?”她装作这一切都很简单的样子,问道:“那,你之前可是不杀人的啊,现在这是怎么了?”
“谁说我之前不杀人?”
李到源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就像是在问她,今天晚上要吃什么般自然。
“……”韩冬落愣住,并有些庆幸,还好刚刚那块肉已经顺下去了,否则,她真的是会被他这些话给噎死。
“所以,你之前也杀过人啊。”韩冬落将茶杯放下,伸出手指,轻轻蹭着杯沿,口气尽量用的平静。
“是啊。”李到源点了点头,又像是献宝一样说道:“你都不知道,你上次救我的时候,那几个打我的人,一方面是为了抢我的东西,还有就是想要为家人报仇。”
见韩冬落不说话,他又接着说道:“其实也怪他们不讲武德,要不是他们,我也不至于自己一人,所以我就直接炸了他们的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甚至站起了身子,绘声绘色的给她描绘着当时的模样。
“你是没看见啊。”他越说越激动,搓着手又道:“其中有一个人家里甚至还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那被炸碎的时候,可真是嫩啊。”
说这话时,他眸中甚至闪过了一丝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