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一些有心人,直接传出,说身为二皇子的胡翰飞有重大的嫌疑。
甚至还有人说,之所以韩冬落和离回了大雍,就是因为看不惯胡翰飞亲手杀父。
虽说这里边有一些就是有心之人在利用这些制造舆论,但是对于胡翰飞来说,却是真的有些放心不下。
于是,他便换上一袭黑衣,不远千里,从大成来到大雍,就是为了斩草除根。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到了之后竟听说,韩冬落的哥哥和母亲相继离世,父亲病重,她自己更是大门不出,可谓是过得一塌糊涂。
不知为何,这样倒是让胡翰飞少去了很多的内疚。
他在黑暗中看着韩冬落的房间,不由轻声说道:“我让你离开这个世界,就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说完这话之后,他便准备潜进去。
可是,他刚要上前,便见到两个女人,在她房门外边鬼鬼祟祟,还窃窃私语。
胡翰飞趁着她们不注意,便直接一跃而上了屋顶,也得以听见了她们的谈话。
“娘,这个东西真的能够毒死人吗?”
“这个你放心。”杨艳压低着声音,瞪着眼睛,一脸笃定的看着她,“韩冬落这个小妮子,从大成回来也就算了,谁让她什么都不干,却是在这里浪费粮食。”
听闻这话,韩月喜也跟着感叹了起来,“是啊,她哥哥跟娘亲死了也就算了,她还每天更是一个鬼一般,实在是招人讨厌。”
杨艳和韩月喜在韩冬落的门口讨论了一会儿之后,两人便相互搀扶着,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当时韩冬落还在床上睡觉,隐约听见房门的动静,她秀眉微皱,甚至连眼睛都没睁,便道:“安茯,是你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听闻这话,韩月喜冷笑一声,并将手中的毒药放在了桌上,“我的好姐姐,可是认识一个安茯了,难道我们就不能来看你?”
说完之后,她本是打算坐下。
但是当她看见韩冬落房中的家具比自己房中的破败太多之后,便失去了兴趣,只一脸嫌弃的站在了一边,并对着杨艳撒娇道:“娘亲,我们快点吧,我不想要在这里待着了。”
“好好。”杨艳伸手,宠溺的拍了她一下,并出声喊道:“冬落,二娘给你做了好吃的,起来喝一口吧。”
这时,韩冬落已经半撑着身子看向她们,却是因为房中实在是有些黑,视线也是有些受阻。
但是她心中却是隐隐的生出了不安,更是在她们月光下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
于是,她便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并打了一个哈欠道:“二娘,妹妹,我实在是有些困倦,放在那里就好了,我明天再喝。”
“那可不行。”杨艳的面色一下便冷了下来,整个人更是一副像是要杀人的样子,“这可是我刚刚辛辛苦苦给你做的,你竟然敢说现在不喝?”
“二娘,我……”
结果,还每当韩冬落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韩月喜便抢先说道:“哼,娘,我看她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但是娘亲你这么晚做了好吃的,实在是太过辛苦,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那你说怎么比较好呢?宝贝女儿。”杨艳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结果,韩月喜像是得到了一个鼓励一般,一边想韩冬落走去,一边说道:“那,我们就帮她喝。”
说完之后,她便快速的上前两步,将韩冬落从床上扯了下来,像是拖垃圾一般,将她拖到了桌子旁边。
许是这段时间韩冬落太过忧心,加上心思郁结,终日不怎么吃饭,这一下来,竟是瘦弱的有些脱了像。
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韩月喜和杨艳简直就是天生的恶魔,她们甚至在灌韩冬落喝药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杀人狂魔一般,全程都一点没有一丝内疚的意思。
结果,当她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之后,韩冬落竟也没了力气,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了地上。
她只是躺在床上,接着微微敞开的窗口,看着窗外的圆月,眸中尽是疮痍。
其实当她回来之后,除了娘亲和哥哥之外,其他人都不是很欢迎她。
就连韩庭礼,都是口口声声的怕皇上怪罪。
因为当时韩冬落可不是代表韩家出嫁,而是代表了整个大雍。
但是她竟然在成亲没多久之后,直接回来了,还和离。
虽然韩冬落口口声声的说着,和离是自己先提出来的,但是对于大雍的所有人来说,她都已经是一个弃妇,将终生都不会再遇良人。
还好她的娘亲和哥哥会比较的关心她,这才让她那颗冰冷的心,越来越充满了阳光和温暖。
但是,这样的温暖,却是在不久前直接一起失去。
所以,其实韩冬落在疼的满腹刀绞的时候,竟也是有些庆幸。
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很快的去找他们了。
可是,这个毒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折磨她半天,她还是有着清醒的意识。
正在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时候,韩冬落便发现,竟有一个人从窗户翻了进来。
当时她的心中有的是疑惑,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你也是来杀我的?”她用着虚弱的声音,试探着问道:“要不然,大半夜穿着一身黑衣服来找我的人,我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其他的可能。”
可是,当她说完这话之后,那人却是一点都不应声。
但也算是默认了,见此,韩冬落不由自嘲的笑了一下,更无所谓的摊开了手,“那好吧,可是,能在我死之前,你让我看一下你的模样吗?”
听闻这话,胡翰飞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摘下了面纱。
可是,巧的是,这时韩冬落腹中的毒扩散至大脑,她的神思开始不清,眼睛更有些不好用,像是被蒙上了眼睛一般。
而且她的听力好像也下降了,她隐约能看见前边的这个男人好像在张嘴,但耳朵里却是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在我答应你和离的那天,你究竟有没有看见我在做什么?”
他说的这些,韩冬落只能隐约听见一点点,浑身更是疼得不得了。
于是,她便挣扎着,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说道:“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说完之后,她便向后一瘫,直接摔在了地上。
见此,胡翰飞心一横,便将她挂在了房梁的白绫上,伪装成了上吊的模样。
他在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便从窗户翻出,想要离开大雍。
可是,当他走到郊区之后,却是被一阵热闹的声音吸引了去。
细一看去,竟是有一些人在水边推起了篝火,大家围着跳舞,看上去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