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会给你们的。”李到源吐了一口血水,声音也虚弱的不得了,“这是我家的东西。”
“你家的东西?”那大汉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仰天大笑,口水四溅,“只要爷相中了,那就是爷的东西!”
说着,他又做势朝李到源肚子上踹去,咬着牙,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气。
结果,在他的脚刚踢出两秒,脚腕便被不知什么禁锢住,下一秒,他便仰面朝上,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是谁?”另外的两个大汉,做出防御姿势,一通朝四下打量。
“呵呵。”韩冬落冷笑着收了软鞭,似乎不经意般的看着他们,“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才会这么猖狂,没想到,我一鞭子下去,他竟直接摔倒了,真是没意思。”
听闻这话,另外的两个大汉,纷纷掏出了腰间的剑,厉色朝她扑了过来。
韩冬落眸色一凛,身手利落的闪过那几个人的招式,直接抬腕摔了几次,直接把几人都摔在了地上。
几乎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而已,就连周边众人都来不及感叹。
“天呐,你们快看,这姑娘的伸手怎么这么厉害,你们有谁看见她的招式了吗?”
“没有啊。”另一个人附和道:“我也没看清,只不过,你不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吗?”
这时,有一个认识韩冬落的人站了出来,竟有些骄傲的说道:“她就是韩侍郎家的大女儿,自从上次大病一场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哪是大病一场啊,明明就是死而复生。”又有一个人接话道:“只不过,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是京都第一美人啊。”
此时,韩冬落已经收了鞭子,目送那几个大汉相互搀扶着离开。
毕竟她可是一直以巧劲著称,想必那几个人没有个几个月,是不会再次这么嚣张了。
韩冬落轻笑一声,并俯身把李到源扶了起来,苦笑着道:“为什么每次我碰见你,身边都有这么多的危险啊。”
李到源有些踉跄,但勉强还是能站稳,他刚要开口说话,面色瞬间变得凌厉,大叫一声,“小心!”便把韩冬落拉到了自己身后。
那时太快,韩冬落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身后一阵温热,血腥味瞬间把她淹没。
原来刚刚,那几个大汉竟朝韩冬落投射暗器,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候,李到源便替她当了这灾。
只不过,韩冬落有些纳闷,明明刚刚李到源看着已经站不稳,怎么拉她这下的力道这么大呢。
不过,她来不及多想,因为那暗器的大半,眼看着已经没入他的背,于是她便慌忙把他扶到了李神医的药房,直接放到了大厅内的床上。
“神医,快来救人!”韩冬落朝里边喊道。
闻声,李神医从里间走了出来,在看清来人时,面上瞬间变得无奈,“怎么又是你啊,我们不是两清了吗?”
“快帮我看看他!”
这时,李神医才看见床上的李到源,面上的无奈又增了一分,他总觉得,跟这个女人沾上边,以后不会再有消停日子过。
查不到半个时辰后,李神医才收了手,累的额上都是汗,沟壑丛生的脸上,又怒又愁,“这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下手这么狠,还不如直接把人杀了算了。”
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烂肉,和流了不知道多少的血,饶是经常受伤的韩冬落,也不免有些后怕,只道:“这,算是他救了我吧。”
“什么?”章神医的眉毛都立了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听闻这话,安茯突然替韩冬落委屈,忙道:“神医,可是我家小姐先救了他,要不是这样,他现在不知道被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哼。”章神医冷笑一声,补了一刀,“那还不如就让他被人打了,这样的话,他或许还能站起来。”
“你,你是说他站不起来了?”韩冬落的心突然一揪。
“我的意思是,要不是背上中了暗器,或许他现在还能站着。”章神医瞪了韩冬落一眼,“你这是什么理解能力啊,那个……二十两。”
韩冬落抿了抿嘴,便示意安茯把钱递给他。
“好在他身体底子好,估计傍晚人就醒了。”收了钱后,章神医便为他把了把脉,并道:“所以,你们就带他走吧。”
“什么?”韩冬落一头雾水,“神医,且不说他身体是不是真的底子好,就说他现在这个样子,能移动吗?而且我钱都付了。”
“付了钱又怎么了,旁边有个推车送你们了。”说着,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指着自己的背包,“而且你看,我刚刚就是要出门的。”
事已至此,韩冬落也不好再为难他,只让他帮着把人抬上推车,就准备跟安茯把人送回去。
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到源家的那个祖传小店,此时正像她前两天化为灰烬的房间一般,被烧的渣都不剩。
这下,韩冬落看着趴在推车上的人犯了难。
“怎么办啊,小姐。”安茯也一脸纠结。
半晌,韩冬落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把他先带回府上,总不能扔火堆里烧了吧。”
接着,两人便吭哧吭哧又小心翼翼的把李到源朝韩府拉,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面朝下的伤者李到源,嘴角正微微翘起。
由于他受伤很重,韩冬落并不敢太快,一路上都极其小心,所以到府门口时,她鼻尖上也生出了细密的汗珠,双腿也很酸涩。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洛代尘说着,手执扇子走了过来,皱眉看向受伤的李到源,“他是谁?”
“嗯……”韩冬落沉吟了片刻便道:“我刚刚救了他,他又救了我,要不然,此时我都不一定活着。
听闻这话,洛代尘眉目间的凌厉更甚,整个人的气场也冷了起来,说出的字像是在冰窖里捞出来的一般,“你是什么意思,要让他跟我们住?”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韩冬落连连摆手,她自然知道那阁楼的意义,她能住进去都是走了狗屎运,让她拖家带口,她自然是不敢。
“韩府这么大,我只是想要给他找一个落脚处而已。”
韩冬落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莫名心里没了底气。
而洛代尘显然不吃她这套,反而上前两步,朝她倾身,好闻的冷香掺着男性的荷尔蒙,将她压制到不能呼吸,“天下之大,你为什么不在别处让他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