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平静地看着她，真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余思晴还敢说出这种话来。
她淡笑道：“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区区副总监，就应该知道公司所有机密吗？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林悦的讽刺让余思晴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旁边还有人附和着：“刚才，林小姐可是把整套计划详细说出来了，这位余小姐，你可什么都没说。”
“大家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我的身份绝对是真的！至于林悦你，刚来公司一个月，业绩还是零。这样的成绩，你们敢相信她吗？”
“第一个月没有业绩，不代表我的计划就是不可信的。余思晴，你真的没必要这么着急否定我。毕竟，今天只是一个简单的茶会，不是在谈生意。你是客，就这么跑来搅局，你让茶会的主人，怎么看你？”
“林悦，你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余思晴知道，此时，冯曼若是愿意替自己说话，林悦就不可能站得住脚了。
“墨伯母，我是谁，您是最清楚的。我看，这件事，还是由您来告诉大家，谁的话更值得让人相信吧！好歹，我的工作时间要比林悦长很多，在林氏的产品和项目上，我更有发言权，对不对？”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向了冯曼。
如果连她都这么说，那林悦可能真的在骗人。大家仔细一想，以前，也没人听过林悦什么时候在家族生意上有多高的造诣，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可以有这么高的提升吗？
冯曼的沉默让大家开始怀疑林悦，她该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墨夫人，你看，这件事……我们还是相信你。”
冯曼从众人身上扫过，轻笑道：“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的想法。可以！”她打量着余思晴，只问了一句：“余小姐哪儿来的自信，觉得你更有发言权？”
余思晴一愣，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就算自己没有和墨司辰在一起，可是，之前她还是努力在冯曼面前表现。难道，之前自己在她面前努力的一切，冯曼都忘了吗？
“伯母，我在林氏工作时间是要比林悦长很多的。自然，我会比林悦更加清楚公司的运营情况。这还不足以说明，我更有发言权吗？”
冯曼冷笑了一声：“谁说，时间长就一定更了解？从业十年的人，就一定会比新人做得好吗？职场上，在行业里混一辈子还是没有半点成就的人，大有人在。同样，刚入行没多久，就能大放异彩的，也不少。这叫天赋，羡慕不来的。”
余思晴握紧了拳头：“我不敢说自己在这行做得有多好，至少，我不是伯母口中所说混日子的人，不然，我又怎么能坐在市场部副总监的位置？至于林悦，她的名声，不用我说，在座的各位也是清楚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余思晴说得有些道理。
余思晴更得意了：“伯母您别误会，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如果大家要和林悦谈合作的事情，不如直接跟我谈。林氏集团，市场部这边，任何项目最终都是要到我手上的，林悦只是我们副总身边的一个实习助理，她虽然兼顾销售这块，资格也只是普通员工。”
大家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们找余思晴岂不是更合适。
这个时候，肖太太提出了一个疑问。
“你说你什么都负责，可是，为什么刚才我们说的高端私人订制服务，你一无所知？”
“这个……”余思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念一想，又将矛头指向了林悦。
“连我都不知道的项目，大家应该不难猜想是怎么回事。连市场部副总监都不知道的，自然是不存在的项目。大家可别被她给骗了！”
余思晴故作尴尬地笑道：“你们有所不知，我这个表妹，从小就喜欢撒谎捉弄人，到现在，这个毛病也没有改掉，连我姑父都拿她没有办法。要是让大家心里不痛快了，我替表妹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林悦平静地坐在那，不生气，也不反驳。她想看看，余思晴接下来还有什么精彩的表演。
“当然！我想，墨伯母肯定也是被我表妹给骗了。她就是这样，你可千万别当真。表妹，你还不赶快向大家道歉？什么高端私人订制的项目，我们公司可没有做这些。”
林悦淡淡一笑：“你说完了？要是说完的话，那就轮到我来说了。你口口声声说，你比我更了解公司，更清楚公司的产品。我只问你，你能清楚说出公司不同系列产品的作用和区别吗？你能告诉大家，每一款产品适合什么样的人吗？你能做到给她们每个人推荐出最合适的一套护肤品吗？你不能！”
余思晴瞪大眼睛看着林悦：“你怎么知道我不能！”
“要我告诉大家你的副总监是怎么来的吗？以前靠着我的人脉关系，再加上你自己的酒量，那些订单可都是你喝出来的。余思晴，当时，你求着让我帮你引荐的时候，你都忘了吗？你那些从酒桌上签下的合同，你都不记得了？”
余思晴涨红了脸：“应酬是在所难免的，你帮我引荐，也要靠我自己的实力，才能签下订单。你现在要和我算功劳吗？”
“不算功劳，我对那些没有技术含量的订单毫无兴趣。我只问你，这些年，公司有没有推出新的东西？你们沉浸在自我满足当中，却不知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正因为你，公司这两年的业绩才走上了下坡路，只是你们自己不觉得，还一味自我满足罢了。”
“林悦，你这么厉害，你又会些什么？”
“我会的不多，恰恰比你多那么一点而已。你要是不信，那就把我刚才说的问题全都回答一遍。要是你能说得出来，就算我输。或者，你让大家提问也可以，我给你先回答的机会！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