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摊了摊手：“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还是在生我的气？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信我吗？”
林悦笑道：“那要问问你自己，值不值得我信任。楚莹，我们之间真的没必要来这一套，你这些戏码，我已经看太多了。你无非是想讨好墨司辰，没必要在我面前作戏。”
她一愣，立即笑道：“我真的没有！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做得太过分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还是说，你要我当众给你跪下，你才愿意原谅我？”
林悦以为她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楚莹真的起身要给她下跪。
她突然站起来，引起了周围那些人的注意。顿时，所有人都看向她们这边。
林悦皱着眉头打量着她：“你这是干什么？”
“如果道歉不够的话，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我？下跪吗？我也可以的，只要你能原谅我。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这就是我道歉的诚意。”
林悦有些看不明白了，楚莹是那么骄傲的女人，怎么可能向自己下跪呢？她的尊严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
“楚莹，你在演戏给谁看？”
“你觉得我在演戏，是吗？那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究竟是不是在演戏。”
她说着，坚定地看着林悦，竟真的跪了下来。楚莹猜想，林悦不会看着自己给她下跪无动于衷的，她还要做人，让别人看见这个情形，只会觉得，是她太欺负人。
可谁知道，楚莹想多了，林悦根本就没想过要组织楚莹，反而想看看，楚莹是不是真的会给自己下跪道歉，还是只是做做样子。
一个以为会拦着，一个想看看对方是不是认真的。这么一来，楚莹跪下的那一刻，林悦也不曾伸手，众目睽睽之下，楚莹还真就给林悦跪下了。
楚莹跪在地上那一刻，她震惊地看着林悦，没敢相信，她真的看着自己下跪无动于衷。
这会她都已经跪下了，后悔也没用。
楚莹握紧拳头，将满腔怒意藏在心底，咬牙说道：“看到了吗？我都已经给你下跪了，你还不肯相信我道歉的诚意吗？”
林悦淡淡一笑：“楚律师，你这么傲慢的人，竟然也会向我下跪，我真有些不敢相信。为了墨司辰，你当真什么都肯做。”
“林悦，对不起。”她提高些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甚至有路人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下来，这可是件稀奇的事情，看起来，下跪的这个人，还是有些身份的，她难道就不在意自己的颜面吗？
“谁说你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受的？楚莹，我实话告诉你，你刚才说的每个字，我都不相信。不管你答应了墨司辰什么，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起来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林悦说着，站了起来，这就要离开。
楚莹见状，立即上前拽住林悦。
“我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那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林悦淡笑道：“如果我说，要你从墨司辰面前永远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你能做到吗？”
楚莹当时就呆住了，下意识松开了林悦的手。唯独这个条件，她是绝对做不到的。放下身段，忘记身份，向林悦低头，也只是为了让墨司辰高兴。如果要她永远离开墨司辰，不再出现。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她做不到！
林悦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我就知道，你肯定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说大话了。我知道，你对墨司辰还存有希冀。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只要我在他身边一天，你都不会有机会。你以为，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会看得上吗？你做的这些事，只会让墨司辰对你越来越失望。你自己好好掂量吧！”
林悦说着，拍了拍楚莹的肩膀。
“想想曾经你在墨司辰的心里是个怎样的人，现在呢？你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你们的关系越来越生分。就算你放不下，你也必须放下了。”
放下？
楚莹冷笑了一声，看着林悦离开，楚莹收起了自己的表情。让她放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她当然说得轻松。
如果林悦比自己优秀，让她离开墨司辰，她绝无二话。可是，林悦什么本事都没有，凭什么能跟墨司辰在一起？
她心里不服！
论时间，她和墨司辰认识那么长时间，论家世，自己也不比她差，论工作能力，她是律政界翘楚，林悦还只是个新人，她凭什么要向林悦认输？
她紧握着拳头，坚持着自己心里那份骄傲和自尊。她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如果还是这样的态度，只能说明，是林悦在刁难自己。
楚莹相信，墨司辰是不会再为难自己的。
林悦一路上楼，自知，是墨司辰和楚莹说了些什么，楚莹才会找来向她道歉，甚至不惜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跪。
她拿着手机犹豫许久，编辑好的短信还是没有发出去。她本想告诉墨司辰，不必做这些，强迫别人做违心的事，一点意思都没有。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下班，墨司辰来接她，主动问起这件事，林悦先是一愣，本以为，他不会和自己提起这件事。
“是我让她找你道歉的，并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我以为，你不会再提起这事。更何况，那天，我不是已经从监控里看到真相了吗？”
“看到真相是一回事，她要道歉，又是另一回事。”
林悦轻松地笑了笑:“为了表示诚意，她都向我下跪了，就在刚才那家咖啡厅，我没拦着。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分？”
她就是想看看，墨司辰知道自己这么做了以后，会是怎样的态度。说她矫情也好，故意也罢，她就是想任性一下。
墨司辰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平静地说道：“只是这样？那可太便宜她了。”
林悦微微挑眉：“她可是你的发小。你这么说，真的好吗？”
“发小什么的，在老婆面前，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