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柳芳才说出简婉婉的名字,小护士的妈就拎着锅铲来了:“老不正经的骚狐狸,又想来我们这里勾引谁家的男人?”
众人一片惊呼,柳芳瞪大眼睛:“你你你胡说什么?”
“你做得出还怕别人胡说?”
对方口水沫子横飞,“各位,这老东西是营地医院的护工,专挑那些当官的老男人护理,搞些不要脸的小动作......”
此处省略五百字。
“她捞到好处,搞得营地医院乌烟瘴气,所以现在才会管得这样严,她失业了,就想跑到我们这里来祸害人,大家可不要上当!”
她其实早看到柳芳了。
黄鼠狼上门绝对没按好心。
之所以回家,就是想悄悄看臭女人想作什么妖。
一听到柳芳说出简婉婉三个字,她果断拎着锅铲跳出来。
想破坏她赚一百二十块,没门!
说什么能永绝后患,就只有男女那档子事了。
管她有没有,无中生有编故事就行。
柳芳张大嘴合不起来。
她还以为她仅凭一点线索就能编出一个故事有多了不起,原来还有凭空就能编天方夜谭的!
眼看着瓜子皮朝她脸上撒,锅铲朝她头上招呼,柳芳抱头鼠窜,起先嘴里还能乱骂:“你不就想帮着简婉婉那个不要脸的,想朝老娘身上泼脏水吗?”
被锅铲打得抬不起头,这才求饶:“不要再打了,我再不敢说简婉婉了。”
最后被打得鞋掉了一只,一瘸一拐回营地。
一场热闹引得无数人围观,包括一个背着背篓的老头。
谢江耳朵里只听到三个字:简婉婉。
虽然易了容,但想到裴城的手段,他一直不敢冒然进入营地,只能每天在周围徘徊。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得到一点线索。
那个女人又来营地了。
真是老天都在帮他,只要找机会抓住简婉婉,就有策反裴城的可能,那他就能奔向自由了。
小护士的妈去送饭,悄悄把柳芳的事告诉了简婉婉:“......小心着这个臭女人,不知憋着什么坏呢。”
“谢谢您,我会小心的。”
经历了那么多事,简婉婉并不担心这个,她只愁裴城的腿伤,怎么一天又一天,付医生都说没什么起色?
更糟的是,裴城竟然坚决认同付医生的说法,怎么都不肯去市医院?
看来只能搬援兵来劝说裴大哥了。
这个援兵非一手带大裴城的裴奶奶莫属。
她老人家为了理想,不顾年事已高,到偏远地区抢救珍贵文物,繁忙中不忘写信给裴城。
裴城每次接到信都如获致宝,每次拿来和她一起分享:“婉婉,奶奶问你好,婉婉,奶奶今年有可能会回临安,婉婉怎么办?奶奶今年回不来了......”
只有在裴奶奶面前,裴城才会表现得像个听话的孩子。
营地打电话有严格制度,在联系上裴奶奶之前,简婉婉不想裴城知道。
趁他午休,简婉婉按问来的地址找到邮政局,排队轮到她时,她先打回四合院家里。
那边简大钢秒接电话,按她说的找到电话号码本,讲给她听裴奶奶的电话号码。
再按这个号码打过去,响到最后一声终于有人接起,是个知性的女声:“你好,这里是青星堆挖掘指挥部,请问有什么事吗?”
听到是找裴奶奶,对方犹豫了几秒:“可以问一下,你是她什么人吗?”
“我是她孙媳妇简婉婉。”
对方再次犹豫:“......哦,那请你隔一个小时打来,我现在去请人,她老人家在挖掘现场。”
简婉婉叫:“请别挂电话,能问一下你贵姓吗?”
“我姓乔。”
简婉婉放下电话转身,突然感觉急急朝门口走的人有些眼熟。
她到一旁的长椅上找位置坐下,闭目养神,悄悄眯着一缝。
没过多久,一个人鬼鬼祟祟出现在门口。
不是柳芳又是谁?
简婉婉可以肯定,等到她重新拿起话筒拨打电话,女人会做贼一样又凑到她面前偷听。
虽然她和裴奶奶说的不是什么机密,可就是隔应,而且也不知她听了去,又会怎样编故事?
挨着差不多时间,简婉婉睁开眼,柳芳立即缩到门外。
等了一会又想悄悄朝里探头,差点碰到简婉婉身上。
四目相对,柳芳瞅一眼转过身去,双手抱胸一只脚在地上颠。
你发现又怎样?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邮局不是你家开的,难道你还能赶我走?
简婉婉走到一旁的停单车处,突然一推,随着四五辆单车哗哗倒下,她大叫:“有人偷自行车,快来抓贼!”
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揪住柳芳衣领,“不准跑!”
柳芳直接反应不过来,邮局里已冲出不少人:“谁敢偷我的单车?打死掉!”
这年头单车堪比小轿车,主人们看到倒地的单车,没有不心疼的,再听到简婉婉的话:
“我一出来,这人蹲在单车旁不知在干什么?见到我跳起身就跑,把单车全撞倒了,只怕是贼!”
没有不先入为主的,一起揪住柳芳,几巴掌打下去:“该死的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偷东西,你敢把我的单车偷走试试?”
“我没有她诬陷我!”柳芳气急败坏也挣脱不了多人的手,“她才是道德败坏勾引老男人!”
众人又是几巴掌下去:“偷单车被人揭穿就想反咬一口,你怎么不说老天不长眼,不给你偷东西?”
“人家小姑娘清清爽爽漂漂亮亮有什么必要诬陷你,我早看到你了,又不打电话,贼眉鼠眼东窜西窜,不就是想观察着找机会下手偷单车?”
邮政局的人立即打了电话报警,等待公安的时间,简婉婉从容打出电话。
是裴奶奶接的电话:“婉婉,你和城城领证了?太好了,有你照顾他,我就放心了。”
听到裴城双腿受伤有可能会瘫痪,老人很着急,听到裴城死活不愿去大医院治疗,老人沉默了一会,道:
“婉婉,城城从小就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他决定了的事,不管是什么事,必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简婉婉要申辩,就听老人轻斥,“心荷,不要乱动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