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板，今天要哪位姑娘陪您唱歌？”
顾志伟不语，经理忙道：“您先去包厢坐着喝茶，我把姑娘们都叫来，您慢慢挑。”又附男人耳边小声，“还有新来的哦。”
顾志伟不答，坐入包厢拿出烟抽，没抽两口，经理就带着莺莺燕燕来了。
环肥燕瘦，乱花狂入：“顾老板，你都好久没来了，不想人家吗？人家可想死你了，快来向我大展雄风好不好？”
“顾老板，我想你想得心口好痛，不信你来摸，人家的心跳有多快，我带着护士服，一会让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烟燃到半截，女人们垂头丧气出包厢，经理半跪在顾志伟身边给他倒葡萄酒，察颜观色：“您老今天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只要您说，王母娘娘我也给您找来。”
“有没有学生？”
经理瞳孔瞬间放大，又慢慢缩回原形，笑：“有，只是不知肯不肯，您知道的，”两根手指做数钱动作。
“啪！”顾志伟拿出一沓钱拍在玻璃矮桌上。
经理眼睛笑没了：“您老等着啊。”
小跑到包厢门口，又听金主道：“穿着校服来。”
“行嘞！”
经理出去跟姑娘们一说，女人们争得差点打起来：“我的水手校服是从日国带来的，经理你让我去，拿到钱我跟你五五分！”
“呸，你的水手校服是地摊上捡来的，我的小西装超短格子裙经理您亲眼见过，您喜欢，顾老板肯定也喜欢，我跟您四六分。”
经理让一个愿意跟他二八分成的姑娘进去：“她的校服中间有条缝，露肚脐眼，那才叫正宗货呢。”
正宗货进去三秒出来，换小西装超短格子裙，然后水手校服，最后经理进去，摸着后脑出来：“顾老板要那种两截式，下面是裤子，就是平常学生穿着上学的那种校服。”
众女人面面相觑：“那种校服又丑又土又肥，穿上跟傻子没两样，经理你肯定听错了。”
“老子能听错？”经理指着头骂，“今天要是放走顾老板，老子把你们统统降级培养新人！”
“不会不会，我们拼死也不会放走顾老板，可是经理，这一时半会的，我们上那去找那种校服？”
总算有一个想起来：“等我问问我妹，她的校服还在不在？经理让我打个电话呗。”
“拿得到那种校服一切好说，拿不到你得出电话费。”
听到她妹妹的校服还没丢，经理一跌声：“骑着我单车去拿！”又抓住不让去，“不行，顾老板还说了，发型要是那种妹妹头，我让人骑单车去拿校服，你快点剪头发！”
这一晚，顾志伟掐着身下的女人脖子：“包你三个月，答不答应？”
眼前不停闪动简婉婉的影子：素白小手拿剪刀，水波流转的大眼睛专注看着面料，“咔嚓咔嚓”小心翼翼剪。
他从后握上她手，帮助她朝前。
她和他对峙，眼眶里盈满屈辱的泪水，晶莹透亮。
他俯身替她吻去。
一抹淡粉色的嘴唇对着他一张一合。
他死命吻上去，狠狠咬！
女人掐着嗓子发出猫叫：“顾老板，你是不是要把人家吃了哈？包三年嘛。”
这一晚，简婉婉躺在床上碾转反侧。
许芬他们为了做一百件裙子掏空了家底，现在堆在家里真当不得饭吃。
一百条裙子的处理还可以放放，给蒋晓娜做裙子的事迫在眉睫。
可一百块订金又给了该死的渣男，她哪找钱去买好布料。
可她再不像之前那样焦虑，因为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在告别时跟她说：“不管有任何事，记得一定要找我，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裴大哥裴......”心里念着，简婉婉渐渐入睡。
她不要裴城替她解决，只要他成为她心中明灯，知道有他，再黑暗的夜她也有力量走出。
独栋小楼，裴城推开门，就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尊佛......一样的人：“你什么时候回队伍？”
“假期完就回去，爸，早点睡。”
“啪！”桌子拍得震天响，“你真以为老子拿你没办法！”
父子相峙，楼上房门打开，周慧披着衣服走出来：“向远，珍珍明天摸底考。”
裴向远看着裴城低喝：“滚！敢弄出一点声响你试试。”
裴城躺到床上，已是万籁俱寂，一个女孩的身影却清晰无比，她的声音如珠如玉：“裴大哥，我一定能把那些衣服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感觉，她有那么点点能量了。
第二天，学校，
大课间有同学叫简婉婉上厕所：“你两节课都不去上厕所？小心待会摸底考憋不住。”
“没事的。”简婉婉宁愿伏在课桌上睡觉，也不愿出去碰上蒋晓娜。
要是她问面料买得怎样？有没有开始做了？
她怎么回答，难不成还能说：“不好意思，那一百块钱我拿去抵债了，要不你再拿一百块给我？”
蒋晓娜非把她吃了不可！
越怕什么来什么，简婉婉双手放课桌上，头埋在当中想解决办法，头想破都没有任何解决办法，脑袋却突然一痛。
下意识抬头，对上李红要吃人的臭脸：“叫你几声了，你没耳朵听不到？”
简婉婉站起身就给对方头上一巴掌，对这种人就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为什么要听到？你算什么东西？下次我睡觉你再敢......”
声音嘎然而止，因为李红朝着外面指：“是晓娜叫我来叫你出去的。”
教室窗子外，蒋晓娜笑盈盈朝她招手，示意她出去。
简婉婉跟见鬼一样撇开头，声音立变讨好：“原来是这样啊李红，麻烦你跟晓娜说一声，下节课要摸底考，临阵磨枪不亮也光，还是各自好好看书吧，有什么考完再说哈。”
“临阵磨枪？你难道不是在睡觉？”李红朝外面走时冷不防给她头上一下。
力气不小，简婉婉痛得呲牙，突然想起什么，追上去：“等等！”
以为我傻等着你报复啊？李红飞快朝外跑，简婉婉追出去，却是跑到蒋晓娜面前：“喂，你干嘛把头发减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