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怎么把这个忘记了？”裴城附到她耳边，“我想问问白医生，是男是女？”
简婉婉嘟起嘴：“你想要男孩？”
“不是，我希望都是女孩。”裴城兴奋道，“我爸听到这个好消息，也许就会回来了。”
简婉婉不觉嘘唏。
三年前裴珍珍嫁给顾志伟，裴向远就出差了，至今没有回来。
“也许是一男一女呢？爸爸也会回来的。”
夫妻俩欢欢喜喜回到家，非常意外的见到裴向远，周慧含泪说：“珍珍，也怀孕六周了。”
简婉婉裴城半张着嘴。
他们就在临安都不知道，出远门的裴向远竟然知道了？
裴向远一脸不屑：“我是休假回家，不是因为其他。”
却破天荒的，每天看菜谱，而且还是孕妇食谱，让五婶买这买那，他亲自守着堡汤。
堡好说：“小简，这是给你喝的。”
“谢谢爸爸。”
她哪里会喝鸡汤呢？所以周慧心照不宣，将熬好的汤装在保温桶里，给珍珍送去，回来在餐桌上“随口”说珍珍的情况：
“顾志伟对珍珍可好了，请了专门的营养师，配了专门的医生，两个专门的保姆......”
“不要再说了！”
裴向远突然激动起来，“这叫什么好？营养师医生佣人，我的女儿还会没见过这些？他顾志伟死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一次，有他陪着珍珍？”
“你小声些。”周慧无奈，“珍珍说了，顾志伟忙，手头上有好几个大工程。”
“裴城不忙？我当年不忙？”
裴向远胸口起伏，“珍珍嫁给他，图的是他这个人，不是图去给他的豪宅当摆设！”
他命令裴城，“和着你妈，把珍珍接回来！”
“你以为我没跟珍珍说让她回养胎？我早说过了。”周慧瞪着丈夫，“珍珍怎么都不肯，她虽然说了很多原因，但我知道，都是因为你！”
裴向远突然不说话了。
周慧却找着他说，“就是因为你当年那句，不认她这个女儿，不准她再回到这里来，她怎么还敢在你面前出现？只有你去接，珍珍才肯回家。”
裴向远转过身子背对周慧，周慧绕到他面前，“珍珍现在是特殊时候，你向她低个头有这么难吗？”
裴向远站起身走了。
临安第一家会所，最最豪华的包厢里，女人个个是绝色，身无一物，和同样坦诚的男人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唯有顾志伟衣冠楚楚坐在沙发上，轻轻摇着手中红酒杯，眼神茫然。
婉婉也怀孕了，说要静养，就不去他的别墅了，
她和裴城越来越紧密，却离他越来越远。
一个男人端着一杯酒坐到他身边，用手肘轻轻捅捅他：“顾总，说好的，大家坦诚相见，以后才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样，我们以后可不敢再叫你来玩了。”
“别这样，来临安不叫顾总玩，我们还玩什么？”
另一个男人走过来，跟顾志伟碰碰杯，“是不是这些妞你都看不上？等着我再找些来，顾总说说看，你喜欢哪一款？不管你喜欢哪一款，我都能给你找来。”
顾志伟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笑，摇摇头，不说话。
如果能有婉婉的替代品，他何至于如此？
“顾总你说嘛说嘛。”
又一个男人走过来：“别问了，顾总不说，是因为他喜欢的女人无人能及。”
“切，哪有什么无人能及的女人？等着我去找。”
被按住：“你不可能找到的，看我的。”男人朝众女人招招手，“今天谁要能让顾总与我们坦诚相见，我下一部片子她就是女主角。”
“啊？”女人们个个双眼发亮，排着队朝顾志伟使出看家本领，旁边的男人看得心旌摇曳，顾志伟却无动于衷。
女人们全失望地走开，一个女人却朝顾志伟怯生生走来。
男人们嘲讽：“蒋晓娜，这么多大美女都不行，你个太平公主来献什么丑？刚才都没一个男人要你，顾总品味那么高，更不会要你了。”
女人们讽笑：“就是，还穿着衣服，还是土不拉叽的校服，这妹妹头是现拿剪刀剪的吧？简直惨不忍睹！顾总会看你一眼才怪！”
蒋晓娜在顾志伟面前单腿跪下，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看着他，低低的声音如泣如诉：“顾大哥，外面雨好大，恶魔在追我，我好怕，你可以抱抱我吗？”
顾志伟猛地看向她，从喉咙里迸出字：“要不要我带你走？”
蒋晓娜的心砰砰乱跳。
她刚才是在模仿简婉婉的声音。
果然臭女人的一切，都对这个男人有效。
旁边众男人起哄：“快说我愿意！”
还有女人想拔拉开蒋晓娜：“顾总，我愿意，我愿意。”
蒋晓娜却不说话，只祈求地看着男人，点点头。
“那么，”顾志伟一把推开想挤开蒋晓娜的女人，看着她道，“那么，答应我，从现在开始，做我的女人？”
男人们起哄：“快说我答应，我现在就脱好滚你怀里去！”
蒋晓娜用力摇头，浑身发抖。
她是真的怕。
她所说的这些，都是刘宇喝醉酒时跟她说的，当年顾志伟于一个雨夜，在山洞里救简婉婉的情景。
酒醒后刘宇吓个半死，再三叮嘱她不能说出去，被顾总知道他俩都得死。
可她在电影学院学习成绩垫底，想拍电影又没任何资源，今天只能挺而走险了。
女人们一个两个骂蒋晓娜：“装什么小白花还敢不答应顾总？”却后悔刚才怎么没装这一款？
顾志伟按着蒋晓娜的肩，眼睛有些发红：“你用不着说话，点点头就可以了。”
蒋晓娜朝后面躲，要哭了：“顾大哥请不要这样，求求你，请带我离开这里！”
顾志伟气息有些喘：“我带你走，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说着，他猛将蒋晓娜横抱起来，紧紧贴在胸口上。
“不要不要！”蒋晓娜双手捏成小拳头，捶打男人胸脯，两条腿乱蹬。
她越这样，顾志伟抱她越紧，简直要把她嵌到身体里。
当年他如果抱这样紧，婉婉就属于他了。
现在，他绝不能再放手了！
众人起哄声中，顾志伟将女人按倒在地毯上，气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