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黄宝强亲口跟我讲，他处过的对象，那些回老家的算是幸运的，那些没了音讯的......是被他弄死了。”
蒋艳泣不成声，“之前为了管教他，他爸送他到队伍，虽说后面被开除了，但他也学了各种技能，包括反行侦，弄死我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天昏地暗，蒋母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家都这样了，黄家还催着结婚，是想让黄宝强要玩就在家里玩，不要再去外面闯祸了。
哭得外面天都黑了，蒋母胡乱地给蒋艳抹眼泪，咬牙道：“他既是畜生，那逮着谁都会乱咬，你带他去见简婉婉那个贱人！他一定不会再纠缠你。”
“对，对啊。”蒋艳像抓住救命稻草，“她那么好看，所有男人见到她，眼里都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了。”
想想又摇头，“可裴城随时跟着她，我怎么把人带到她面前？要是被裴城发现，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现在怎么怂成这样？”
蒋母又恨得戳她额头，“裴城又不是死丫头的影子，能随时跟着她？现在高三只要汇考完就要开家长座谈会，晓娜姨妈是不可能去的，都是我去，下次你代我去，叫上黄宝强。”
“对，可以这样。”蒋艳想住了，“他就算看不上贱人，只怕也会看上裴珍珍，呵呵，”
毒蛇一样的笑重回唇角，“那才够裴城喝一壶的！”
“对！”蒋母眼里也闪着毒液，站起身，“我去给你重新烧水。”
再毒的笑也荡然无存，蒋艳拉住蒋母：“你还要让我去见黄宝强？”
“乖，你现在不能让他起疑心。”
蒋艳欲哭无泪。
昏暗酒吧，老板小心看着顾志伟脸色，给他斟酒：“这算什么？当年大哥你才十二岁，一穷二白，拎着半截砖头带着我们，照样闯出一片天地。”
他招手叫过服务员：“叫几个妞过来。”
这边笑着对顾志伟道：“我请客。”
那边附服务员耳边，“要剪着妹妹头的，让她们穿上校服，最土的那种两截式。”
大哥对女人的口味经常换，但最近半年，他喜欢这款。
“嗨！”女人们来了，在顾老板面前骚首弄姿，上半截校服拉链拉到肚脐眼。
“滚！”顾志伟一声喝，女人们吓得跌跌爬爬跑了，他摇晃着杯里的酒，淡淡问：“你这里这个月被公安查了几次？”
老板挺无奈：“......两次，也许马上，我就要去农场，跟着老曹一起养猪了。”
顾志伟突然话锋一转：“敢不敢跟我去R国？”
老板张大嘴：“去那卖你仓库里的衣服？”
顾志伟喝一口酒：“什么赚钱卖什么！”
“只怕不行！”
老板头摇得像泼浪鼓，“你是知道的，老朱他们十多人去，只有一人回来，一条腿还没了，那边语言不通，个个要钱不要命，手上有硬家伙，就算赚了钱，都不知有没有命拿回来？”
顾志伟将酒一口饮尽：“没命回来就算！只要我有命回来，整个临安都是我的！”
包括那个小丫头！
一个月后，四合院餐厅，简婉婉愉快宣布：“这次汇考我年级排名四十六耶，这次家长座谈会我想请裴大哥去！”
让裴大哥听听，老师们是怎么夸奖她的！
裴大哥会用怎样赞赏的眼神看她？
她现在就开始期待了。
简大钢一声就叫起来：“还是我去，裴城只怕没时间。”
简萍瞪一眼：“次次都是你去，偶尔让裴城去一次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
简大钢生气，“制衣厂不准我进，我一天天的除了钓鱼、溜鸟，就只剩给婉婉开家长座谈会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去？”
“不是还有听收音机，跟下棋的老干部吵架吗？”
“简萍你少说两句。”许芬笑着打断。
她头发顺顺滑滑梳在脑后，穿着整洁工作服，现在和好朋友王丹一起负责技术，整个人越来越干练自信，“就让你爸去吧，裴城能是婉婉的家长吗？别把裴城说老了。”
“阿姨说的对。”简婉婉吐吐舌头，给简大钢夹了一箸菜，“还是爸去合适。”
简大钢这才高兴起来：“许芬，你说我穿哪套衣服去？”
几天后，学校大门口，
见到是蒋艳来开家长坐谈会，还穿着土到家的衣服，头发像已婚妇女一样挽在脑后，蒋晓娜直翻白眼：“怎么是你？我妈呢？”
蒋艳满脸歉意：“食堂事多，妈请不了假，让我来。”
她心里也是失望的。
小妹怎么没了以前那股飞扬傲骄的劲？也不穿那些鲜亮的衣服？
其实衣服还是那些衣服，只是没人再给她清洗熨烫，只能她自己随便洗洗，所以看着就随便了。
但不管怎样蒋艳都觉比她强。
蒋艳指指身边的男人：“这是你未来姐夫，你可以叫他宝强哥。”
目标虽然是裴珍珍和死丫头，可只要能把这个魔鬼推出去，让他多几个选择，她的胜算越大。
“嗯。”蒋晓娜早看到姐姐身边的男人了。
个子挺高，夹克西裤黑皮鞋，质量都属上成，皮肤白净，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戴着一顶鸭舌帽，很有几分斯文气质。
男人对她温和笑笑：“小妹，以后想去哪里，我开车送你。”
看来家境不错，工作单位也不会差。
但跟志伟哥比，根本不够看啊。
“谢谢。”蒋晓娜应付两声，“家长座谈会只准一个家长进学校。”
黄宝强笑笑：“那小艳去吧，我先回去了。”
快要高考了，怎会只准一个家长进？
小丫头肯定是不想外人知道她的破成绩。
何止蒋晓娜的想法，蒋艳带他来开家长会的意图，他也一清二楚。
但这有什么关系？蒋艳都被他玩烂了，他早想要个新玩具。
面前小丫头虽模样娇娇俏俏，新鲜水灵，但身材实属一般，他没多大胃口。
“晓娜，你先进去吧。”蒋艳脸上不敢表现出半点失望，“我再陪一下你姐夫，等差不多了再进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