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城的语气郑重:“她是我对象,我们的结婚申请她那边的已经批准,我这边的这次回去就能拿到,她是我未婚妻。”
顿时,众人心中天平全部倾斜:简婉婉眼睛不瞎,有裴队这样的对象,怎么可能看得上谢江?她根本不可能说过做过吕雪指责那些事。
“可是,”只有谢江咬牙挣扎,“你对她不好。”
“你胡说!”孔丽挤了进来,“裴队对婉婉好的不得了!”说着就是一阵剧烈咳嗽。
简婉婉急忙上前扶住:“丽丽你不在医院好好休息,怎么又跑过来了?快,我扶你回去。”
孔丽咳得说不出话,但文工团的女兵们一个接一个挤进人群:“说起裴队对婉婉的好,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这样爱护!”
女兵们洋洋撒撒,讲了简婉婉被黄部长诬陷,裴城倾力维护这样惊心动魄的事,也讲了日常轧马路吃饭给简婉婉捡出肥肉这样点点滴滴的温馨。
简婉婉真想补充,裴大哥对她的好,远不止这些。
谢江听得太阳穴突突跳,手指吕雪:“是,是她告诉我,裴教官经常家暴简同志。”
他也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
吕雪眉毛一竖:“你这人是不是神精病?我跟你很熟吗?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裴队家暴简婉婉了?”
“你当然告诉了!”谢江立即把吕雪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说的,详详细细讲出来。
简婉婉和孔丽对视,这才明白,谢江为什么像神精病一样,一而再,再而三来纠缠她。
吕雪抵死不认:“我没说!你有本事拿出人证物证来!拿不出来你就是当众撒谎!”
“我当众撒谎?”
谢江气得嘴角一扯一扯的,转头道,“政委,刚才她是不是跟你说,我和简同志搂搂抱抱,亲嘴耍流氓?”
裴城脸色一黑。
政委点点头:“是的,吕同志是这样跟我说的,不止我,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她当众撒谎!”
谢江抿着嘴唇,“我连简同志的手都没摸到,还被简同志踢了一脚,姓吕的哪只眼睛都不可能看到她说的那些!还有在演出后台,简同志也没对我说她胡编的那些鬼话!”
吕雪无赖一样踮着脚:“隔得远,这个我有可能看错了,但我不可能教你那些话,我吃多了会那样教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众女兵骂:“你不是吃多了,你是阴险歹毒想报复婉婉,把谢同志当提线木偶使呢。”
她们把吕雪在后勤部撕简婉婉的信,唆使人用三轮车撞简婉婉,给简婉婉下毒的事也脱不了干系全说了。
包括和吴新国的前前后后。
谢江终于明白,他这样聪明的人,被吕雪当枪使了,而且还不停污辱他:
“我没说,再说了,他又不是小孩,自己没点判断力?除非他是傻子二百五,我这个初来乍到的,说什么他都信,那还守个屁的边境,回家种白菜得了。”
连政委都听不下去,但谢江也的确拿不出人证物证,来指认吕雪教唆他那些,只能道:
“吕同志,你有没有跟谢江说那些,这件事我都会向你们后勤部反映,相信他们了解你的为人,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但你大喊大叫说简同志和谢江耍流氓,却是实打实的诬陷!这个我要求你立即向简同志诚恳道歉!”
吕雪眉一挑,朝简婉婉道:“对不起,我看错了。”
哪有什么诚意?
政委看向谢江:“你对简同志耍流氓虽没得逞,但其心可诛!你对得起你这身军装吗?原地待命,我向上级汇报后宣布对你的处罚!”
结局可想而知,谢江喃喃:“我在边境上守了这么多年啊,我是被人挑唆的啊,我是真以为她被家暴啊......”
但相比政委的话,他更受不了周围的议论纷纷:“谢江能升为排长,应该不傻,可你看他这次做下的事,不是二百五是什么?”
“就是,说那女的教唆他,也许的确也教唆了,问题也要他听啊,边境上诱惑这么大,那他能禁得住什么?他不是对不起这身军装,他是没资格再穿了。”
政委叫来两个士兵,将谢江押走关禁闭,又让众人散去,问裴城:“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是说不回来吗?怎么又来了?还好你来了,要不简同志得受多大委屈。”
两个士兵要押谢江走,他哀求昔日的战友:“请给我两分钟,让我跟政委申辩几句。”
那边裴城道:“我线路堪察完成,将数据做比对,怎么感觉你这个营地的数据不对?”
“如果被人钻了空子,只怕这段时间以来毒品入境这样猖獗,就是从你们这边走的,我急着过来核实一下。”
政委神情严肃起来:“那我们赶快去。”
士兵刚要请政委等等,谢江突然道:“不用了,我跟你们走。”
这边简婉婉也急着把孔丽送回医院,这才知道,是孔丽听到吵闹声跑过来看,知道自己独力难支,立即跑回医院打电话把同事们全叫来的。
折腾了半天,现在又发起高烧,简婉婉就在医院守着好友,怎么都不肯走了。
女兵们回到宿舍,纷纷指责吕雪。
女人根本不当一回事,还说是简婉婉惹的事,同宿舍的三个女兵差点跟她打起来,调解后三个女兵不愿再跟她住一起,调到其他宿舍了。
吕雪一个人乐得清静,躺在床上总结经验,这次没扳倒臭女人,主要是没想到裴城会在这里,下次臭女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知不觉睡去,突然感觉异样,一睁眼差点吓尿。
谢江的脸和一把匕首近在咫尺,寒光一闪。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吕雪缩成一团,抖得像筛糠,“只要你不杀我你想怎样我都行!”
之前她为报复吴母勾引吴新国,其实一开始吴新国是抗拒的,她不惜用上身体,对方受不住诱惑才被她牵着鼻子走。
吴新国都如此,这些守在边境上的大老粗更对她没有抵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