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这天,云梨吩咐下去,熬了一天的腊八粥,还有豆包,是赤豆馅的,西州这边盛产赤豆。
每天为了熬粥,请了厨娘帮忙,不然云梨带来的人还真的忙不过来。
豆包一出锅,云梨吃了一个,软糯香甜,味道极好,云梨吃了一个还想吃,君亦涧看着她吃第二个。
“好吃?”君亦涧意外,她胃口一直不错,今天似乎格外的好。
“你吃一口。”云梨把自己咬了一口的豆包递过去,要是别人肯定嫌弃,或者觉得逾越了。
云梨做起来自然不做作,君亦涧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就着她的手一口两口一下吃完了一个豆包,还顺便给她舔了一下手指:“嗯,味道确实不错,好吃,为夫还想吃一个。”
“自己拿!”云梨被他舔手的动作给恶心了,洗洗手不理他,君亦涧也不生气,一连吃了三个豆包才罢休。
他们夫妻露面,一个送粥,一个送豆包,全城的百姓都看着他们,一个个感激不已,把他们当做再生父母。
有老人带着孩子跪在他们面前:“多谢王爷王妃,这辈子草民都记着王爷王妃的好,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王爷王妃。”
“起来吧,力能所及而已,用不着如此,不能让你们吃饱不受冻,本王惭愧!”君亦涧这样说,很多人摇头。
他们还活着,还有口吃的,还能喝上腊八粥,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想想之前水深火热,天花打仗,当真是暗无天日,好在,他们看到了希望。
云梨给一个瘦弱的妇人打粥的时候,打了满满的一瓢,雪花飘落,看着漫天飞雪,不少人表示瑞雪兆丰年。
云梨也希望明年是个丰收年。
手打酸了的时候,云梨去休息,让绿叶她们顶上,她的手还有用,可不能打粥打废了,那就不值得了。
原本以为腊八这天顺顺利利,谁知道夜深时,云梨在睡梦中被君三吵醒:“王爷王妃,白云书院走水了。”
闻言,云梨他们哪里还睡得早,他们连忙爬起来,火已经抢救得差不多,人受了惊吓,不少人受伤。
还有人在里面没救出来,叫着救命。
云梨瞧着大火吞噬了茅草屋,阻止那些去救人的侍卫,表示已经无能为力,不能再让人去送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大火吞灭。
救出来的有人昏迷不醒,云梨给他们检查身体,该抢救的抢救,该放弃的放弃,最后统计一下,失踪五个人,三人遇难,抢救了四个人回来,其他人不同程度的烧伤。
烧伤严重的做了紧急处理,烧伤达到百分之三十,算是重度了。
君亦涧查明着火的原因,说是有人不小心打翻了烛火,使得一片茅草屋烧起来,恰好门打不开,才会伤得那么惨烈。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都不好受,该医治的医治,该下葬的下葬,一切安排有序,云梨负责受伤的人。
其他的交给君亦涧,连屋子的重建也是,不然剩下的三十多人根本没地方住。
烫伤不好治,好在云梨有空间医院,里面的药品齐全,手术室干净卫生,感染率很低,云梨把重症都弄了进去。
未免他们发现自己的秘密,暂时让他们失明。
他们在空间逗留的时间不能超过五小时,不然会被强制驱逐,云梨掐着时间把人送出来,倒也没人被驱逐。
云梨再次收到孟照的消息:师妹别急,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回来,你需要什么可以给我留言,我会给你安排。
云梨写了一个清单,除了她需要的药品,还要了不少书,关于农业,还有纺织业这块,以及各种美食的制作方法。
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若是孟照看见了,估计以为云梨被绑架了,她这个醉心医学的人,现在会关注农业!
云梨的烫伤药是真的好,那些人用了十多天,伤口痊愈了,就是留了点疤痕,配合云梨给的去疤药,用了痕迹消退了不少。
重伤的就要麻烦一点,配合治疗还要一段时间,伤在脸上脖子上的,云梨从他们屁股上剥皮移植,勉强能见人。
小年夜云梨也在手术,等她忙完都天黑了。
君亦涧在门外等着她,看她出来,问:“手术成功了吗?”
云梨点点头,走过去被他抱在怀里,撒娇好一会儿,被君亦涧公主抱着回去,有绿叶在,会安顿好病人的。
“失火的原因查到了,是一个负责照顾他们的嬷嬷,被人收买了,为了五十两银子纵火,至于背后的人是谁,她不知道。”
君亦涧咬牙:“人我已经处理了,她害死了那么多人,五十两银子就让她去下面花。”
“处理得好,死有余辜,那些孩子又做错了什么,他们不过是想活着而已,有什么冲着我们来就行了!”一想到被火吞噬,以及躺在手术室上,血肉模糊的人,云梨恨不得把她给烧了。
“总不过是那几个人,他们不想让你成功,我们偏偏要成功,夺得太子的位置,气死他们!”
君亦涧点点头:“为夫会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气死他们。”
“嗯!”云梨赞同。
随后的时间,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
年前,新的校舍建好,依然是茅草屋,没办法,条件有限,只能建茅草屋,等以后经济宽裕,再建立瓦房。
说起瓦房,云梨都想搞基本烧窑的书籍来看看,烧砖头和瓦片不都要烧窑的吗?
最近君亦涧发现云梨有小秘密了,背着他看奇奇怪怪的书,君亦涧问了几次,她遮掩过去,不愿意多聊。
君亦涧觉得她不爱自己了,对她越发的粘人,趁着过年没事,说是要做人,别人有儿有女,他君亦涧也要有。
云梨觉得平时君亦涧已经够拼命了,一说起做人,简直不是人,云梨不得不委婉的表示:“我们还年轻,我身体还没调养好,所以最近一直吃着药,就算他累死,估计也不可能做人成功。”
君亦涧炸了:“你吃着药?”
云梨点点头,瞧着他反应不太对,扯了扯他的袖子:“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之前着凉,现在不调养好,怕是以后不易怀上。”
“那你为何不和我说你吃药的?”君亦涧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云梨挑眉:“怎么,我要是吃药,你是准备敷衍我是不是?”
“敷衍?”君亦涧怒了,把人扑倒:“为夫让你看看,什么叫敷衍。”
最后,云梨被敷衍的要命,求着君亦涧千万不要敷衍,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她绝对不怕。
后果就是,躺了两天才下地,她表示宁愿君亦涧敷衍她。
伤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