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涧正在看奏折,春喜跪在地上:“皇上,凤仪宫那边来人,说是出了事,请皇上过去一看。”
“出了什么事?”事关云梨,君亦涧十分上心,奏折也不看了,丢了御笔就朝凤仪宫走去。
此时,绿叶的双手,被夹着,两个宫人用力拉着线,绿叶痛的啊啊啊惨叫。
云梨儿坐在椅子上,慵懒的看着受刑的绿叶:“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顶撞本宫,这就是你的下场。”
“奴婢该死,娘娘恕罪!”绿叶没想到,她不忍心看人死,现在却要赔上自己一条命。
好痛啊,手指肯定要被废了。
绿叶也不知道,她派出去的宫人能不能把皇上请来,绿叶死的不甘心,她好好的主子怎么就变了。
绿叶想念以前那个主子,虽然特地独行,却从不苛待下人,对她也是格外的宽厚,能被那个主子看重,绿叶觉得这辈子值了。
“主子,你为何变了?”绿叶不懂。
云梨儿脸色一变,热茶泼了过去:“你眼瞎的,本宫哪点变了,来人,眼睛不要,可以挖了。”
绿叶心一紧:“你.....你把之前的主子弄哪儿去了?”
“什么之前的主子,从始至终只有本宫一个人。”被识破的云梨儿心慌了,指着绿叶道:“来人,她污蔑本宫,对本宫不敬,乱棍打死。”
宫人就算不愿意,看着生气的云梨儿,只能听令的举着棍子,作势就要把要绿叶乱棍打死。
就在这时,春喜大叫:“皇上驾到。”
云梨儿指着绿叶:“你若是敢胡说八道一句,本宫要你命。”
绿叶倒在地上,双手痛的快失去知觉。
君亦涧看着用了刑的绿叶,那双血肉模糊的双手刺痛了君亦涧的双眼,就算他不相信,也该明白,眼前的人,变了。
不是他的错觉。
云梨说过,绿叶的手值得好好保护,她可以拿刀,可以救人。
现在,却被夹得如此血淋淋的,君亦涧根本不相信,若是云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后,这是怎么了?”君亦涧冷眼看着眼前的人,脸还是那张脸,可惜,她们的为人处世却不一样。
就连心肠也是。
云梨的心肠是火热的,鲜红的。
眼前这个有着一样皮囊的女人,却蛇蝎心肠。
“绿叶以下犯上,顶撞本宫,本宫给她一些惩罚。”云梨儿理直气壮:“谁让她做错了事情,本宫一国之后,如此对她,不过分吧!”
“不过分。”君亦涧淡笑的朝着云梨儿走去,看着她眼角眉梢的喜色,小人得志的笑容,真是刺眼。
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看着她这张脸,那么让人厌恶呢!
“就知道皇上明白臣妾的处境,臣妾,呃......”
云梨儿话还没说完,脖子被人恨恨的掐着,眼前人双眼充血,眼神冷冽:“她呢!”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臣妾可是你的皇后,臣妾是你的妻子,是.......”
“不是,你不是她,你把她藏哪儿去了,她人呢?”君亦涧捏着云梨儿的手一紧,恨不得掐死她,又怕掐死了云梨。
“臣妾就是啊!”云梨儿哭了,呼吸困难她的心生恐惧。
君亦涧否定的摇摇头,满眼愤怒无助:“你不是,朕知道你不是,她不喜欢吃桂花糕,觉得味道太腻。”
“她喜欢吃鸡肉,烧鸡,烤鸡,白切鸡,葱油鸡,炸鸡,鸡腿,鸡爪,鸡翅膀她都喜欢,而你说鸡肉不好吃,那一刻朕就知道,你不是她。”
“她喜欢吃辣,越来越好,还喜欢吃麻辣兔头,鸭脖,可你不能吃辣椒,一个人的灵魂可以换,可口味不会。”
云梨儿没想到,她那么早就暴露了,他对那个女人,可真是痴情,一点小小的喜好都记得清楚。
“你把她还给朕!”君亦涧恨不得杀了她。
云梨儿崩溃的摇摇头:“我做不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醒来就发现在凤仪宫,那个女人消失不见了。”
“你撒谎,她说了会陪着朕的,她一定会回来。”君亦涧不能接受,他以为,只要自欺欺人,她就是她。
如今看着云梨儿谗害绿叶,君亦涧不得不清醒。
就像云梨说的,人又三件事是遮掩不了的,一个是咳嗽,一个是贫穷,还有一个就是爱你的眼神。
君亦涧从云梨儿眼中看到的,只有心虚,紧张,而不是坦然的爱。
“是真的,她好像和她的师兄联系上了,血月那晚,她的师兄把她叫走了。”云梨儿嫉妒发狂:“臣妾以为,一辈子会活在她的灵魂之下,谁知道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不要皇上了!”
云梨儿破罐子破摔:“皇上杀了我吧,反正那个贱人也回不来。”
“她不是贱人。”君亦涧抬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看着这张让他失神的脸,君亦涧握了握拳:“那个师兄,是谁?”
“是她喜欢的人,好像比喜欢皇上还喜欢呢,否则为何臣妾会回来?”云梨儿知道,她死不了,君亦涧看着她这张脸,也会让她活着。
云梨儿故意刺激:“皇上,那个女人抛弃了你没关系,臣妾爱你啊,臣妾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君亦涧看着扑来的云梨儿,只觉得厌恶,他后退几步:“你......你胡说,你骗朕的对不对,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是不是骗,皇上心里清楚,皇上只要知道,臣妾回来了,而她走了,抛下你,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哈哈,皇上真可怜,被一个没见过吗的女人给骗了。”
“她顶着臣妾的身份,偷走了皇上的心,还不珍惜,抛弃了皇上,她就是个小偷,皇上,你还爱她吗?”
君亦涧看着诋毁云梨的云梨儿,脸色难看:“闭嘴,不许那样说她,来人,把她看起来,不许离开凤仪宫半步。”
“看起来又如何,那个女人也不会回来,皇上死心吧,现在在你后宫的至于我,只有云梨儿,没有云梨。”云梨儿道:“从她说自己叫云梨开始,皇上就该明白,那不是我。”
“可惜,皇上被一个女人给骗了,真是丢人,真是可怜呢!”云梨儿知道,她没好下场,她不好过,君亦涧也休想。
君亦涧看着被关起来的凤仪宫的门,几乎站不稳,她怎么可以离开自己,她怎么能一声不响的就离开。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为何,你骗我?
云梨,
还是云梨儿?
你在哪,你还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