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的算计已经被云梨知道,废后就更不会让云梨活着回到京城,给她报仇的机会。
看着断气多时的嬷嬷,废后冷冷一笑,从手中飞出一只鸽子,朝着西北的方向。
离开京城两百里外,官道附近的一处峡谷中,路途险峻,来往的人都格外的小心,云梨他们也是一样。
知道一路上不太平,云梨早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多加小心,特别是地势对他们很不利的地方。
这一处,云梨回来的时候就留意过,所以并未急着过去,而是让人去探路,谁知道探路的人去了一个时辰都没回来。
云梨直接让人就地安扎,他们暂时不过去,免得中了对方的埋伏,云梨的这个举动,气得那些埋伏的人跳脚。
“格老子的,都说了不杀探路的,现在好了,被发现了吧,怎么办,他们不过来,我们不可能一直守着吧!”埋伏人的沉不住气。
几个人一商量,决定夜袭,看他们还如何防备,附近的地形他们再清楚不过,夜袭是最好的选择。
一群人就等天黑,远远的看着安扎的那些人开始做饭,吃香喝辣,他们饿得肚子咕咕叫,那袅袅炊烟,让他们越发的烦躁。
云梨他们吃饱喝足,随着风向一转,云梨丢了一把东西在篝火中,烟雾缭绕,朝着峡谷那边吹过去。
闻着微微刺鼻的味道,他们皱了皱眉:“这是烧的什么?”
“不知道啊!”一群人打了几个喷嚏,吓得他们连忙捂着鼻子,不敢发出声,过了好一会儿,瞧着那些人没动静,他们悄悄的靠近。
个个拔出锋利的大刀,割韭菜一样就要割了他们的脑袋。
今天,他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这位燕王妃必须死。
云梨的帐篷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最漂亮大气的,此时里面安安静静,仿佛睡着了,只点了一根蜡烛,一个熏炉。
为首的人悄悄的摸过去,一刀要扎入被褥中,却被人从背后一脚踢过去,趴在榻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扎了一下脖子。
“额......”匪首挣扎着翻了几个白眼,他带来的人已经被君十七他们解决了,中了毒,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说,谁派你们来的?”云梨把人踢翻在地,居高临下的询问:“你们有什么目的?”
“是废后娘娘飞鸽传书小的,务必在这儿击杀王妃一干人等。”匪首一五一十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云梨问什么他们回答什么,来的一共一百个人,兵分两路,他们是探路的,瞧着他们倒下,第二路人会立马补上。
乱箭飞来,云梨用匪首挡着,逃过一劫。
其他人被箭羽射中的也不少,埋伏的人果然不可小觑,眼看着他们束手无策,只能躲在马车后面,等着那些人消耗完箭。
云梨他们受困的时候,那些匪徒就要拔刀冲下去,谁知道背后突然出现一拨人,悄无声息的抹了他们不少人的脖子。
等他们察觉危险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大半。
听着那边的打斗声,攻击暂时停了,云梨抓住机会,让人套上马车,乘机过山谷,留人断后。
君十七愿意为云梨断后,云梨给了他一枚针剂:“关键时候,可以扎心口上,或许可保一命。”
君十七接过揣怀里,跪别云梨:“王妃保重!”
“你也是。”云梨上了马车,被马车带着离开,朝着峡谷离去,看着君十七带着十个人挺拔的背影,云梨咬了咬唇。
眼看着那群人对上,云梨后悔没给他们一点见血封喉的毒药,这样一来,胜算更大。
不知道马车行驶了多远,就在快出了峡谷的时候,发现前面早就被人用乱石挡住了去路,云梨他们不得不停下马车。
与此同时,轰隆隆的石头,从峡谷上滚下来,看样子废后是真的要她死在峡谷中才甘心。
云梨后悔自己手下留情,或许该取的不是嬷嬷的命,而是废后。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眼看着一块石头砸下来,恰好就在她头上,云梨想避开的几率并不大。
就在绿叶想用身体挡着石头的时候,云梨已经在慌乱中,落入一个怀抱,熟悉的气息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君亦涧仿佛从天而降,把她拉入怀中,和君三一起用力,推开了掉落的石头,两人的手臂都麻了一下。
绿叶瞧着这一幕,松了口气,膝盖一软,跌坐在地上。
云梨傻傻的看着君亦涧俊朗的脸,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君亦涧回头,看着略显狼狈的云梨,拭去她脸上的灰尘,抚了抚她的眉眼:“幸好为夫来了,不然你就是一块肉饼。”
画音刚落,云梨劫后重生一般,欢喜的抱住他死死不松手,搂得君亦涧差点呼吸不过来。
知道她害怕了,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为夫这不是来了吗,让你在京城不低调一点,现在好了,惹来杀身之祸了吧!”
“我这样是因为谁,要不是你想当太子,他们也不会针对我。”气得云梨扭了他一下,君亦涧吸了口气,受了她的惩罚。
君亦涧无话可说,因为云梨说的都对,可不是因为他的野心,想坐上那个位置,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为夫的错,都怪为夫。”君亦涧亲了亲云梨的额头,两人快一个月没见,这会儿眼里容不下别人。
山上滚石头的人都被杀了,拦路的石头也被搬开,道路清出来已经不早,他们离开峡谷,找了一个开阔的地方休息。
君十七他们还活着,一个都没事,多亏了君亦涧带人来了,灭了三分之一的武力,否则他们还有点苦头吃。
“不是不许进京吗?”看到君亦涧,又惊又喜,这会儿瞧着他,才说几句。
“这儿可不是京城,为夫又没去,不算抗旨。”君亦涧拿了一个炊饼给云梨,烤热了,味道还行。
云梨咬了一口,她饿了,需要补充能量,听他这样一说,倒也说得过去:“真的来接我的?”
“不然为夫来做什么?”说起这事,君亦涧捏了捏她的鼻子:“送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为夫最想要的人却迟迟不归,据说被京城的富贵迷了眼,这不亲自来抓人了吗?”
“最迷人眼的可不是京城,而是眼前人,只要你在哪,我就在哪,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云梨笑眯眯。
君亦涧却心头一热,忍不住凑过去,含着她的唇:“多日不见,这小嘴儿,更甜了!”
云梨红了脸。
绿叶烤了野兔子肉,正送过来,瞧着两个亲吻的人,脚步一顿,耳朵红红的背过身去,不打扰两位主子腻歪。
害,炊饼不用吃了,吃狗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