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来大姨妈了不方便出门,就在家休息。
那次落水,加上最近营养不良,云梨肚子痛,加上量少,倒是让她吃了些苦头。
君亦涧心疼她,特地买了老母鸡,让厨房给云梨炖汤喝,香喷喷的鸡汤入口后,暖暖的,甜甜的。
君亦涧看她喝完,嘴角含笑,给她拭去嘴角的油,道:“明天再给你买鸡吃,好好养着,等回去了再调养。”
“天天喝鸡汤也受不了,一只就够了,明天想吃红烧兔肉。”说起吃的,云梨馋了。
她想吃的,只要不是龙肉,君亦涧都会满足她,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君亦涧回去休息。
第二天果然有红烧兔子,是君亦涧特地打给云梨吃的,云梨和他一起吃,两人一颦一笑都透着甜蜜。
绿叶有时见了,都忍不住笑了,也欣慰。
终究,他们是在一起了。
云梨没事的时候就生产天花疫苗,供不应求,每天都要出好几百支,根本不够打的,好在她有的是时间。
琉丹逃走后再没消息,西北奴被打回了老家,穷寇莫追,战争算是结束了,君亦涧发现云家军确实骁勇。
得到了那些马,大多驯化后充裕了云家军,还有君亦涧带来的兵。
这一场战阵结束,死了三万多人,若不是他们,也不可能胜利。
而贫民百姓就更多了,西北奴太残忍,几乎屠了两个城,他们放出的天花,让不少人失了性命。
云梨越发觉得,全民接种的重要性,必须消灭天花才行。
这样一来,云梨任务颇重,她也不推托,好歹有一辈子的时间,她是回不去了,现在又有了君亦涧,更是舍不得离开。
等云梨可以出门,已经是五天后,君亦涧每天都来找她,两人感情越发甜蜜。
有君亦涧带领人耕种,总算在夏季结束之前,种下可以果腹的粮食,还从别地调了不少粮食来。
朝廷也大力支持其他几座城池的重建工作,官员都被杀了,朝廷派了不少官员来,不过,有权有势的人可不来。
多是朝廷中不受宠的清廉官员,到了这儿,基本上是被流放了,谁不知道这些地方不安全,都愿意去江南鱼米之乡。
君亦涧回去之前,和来的官员交接,商议,如何让百姓得以果腹,不被饿死。
他们看着荒凉人少的城,心里拔凉拔凉的,几乎对前程无望了。
云梨四处走走看看,也觉得若是继续耕作下去,土地贫瘠的西州和榆州,想要发展农业怕是不行。
不过,他们在边关,靠近草原,是去别国的必经之路,倒是可以开放城池贸易,有人有生意,有利可图,那么自然可以兴盛起来。
君亦涧听了,写了一封奏折给皇帝,建议走以前的丝绸之路,互通有无,若是一味的闭关锁国,自娱自乐,只会固步自封,毫无进步。
忙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君亦涧也没耽误给自己谋福利,他带着云梨出去玩,泡温泉,抓鱼,在草原上骑马放牧,吃着羊肉,喝着奶茶。
一顶不小的帐子中,铺着红布,挂着红纱,红喜字照亮了云梨的眼,没想到君亦涧悄悄的做了这么多。
见她站在门口不走,君亦涧把人拉进去,握着她的手不松,怕她临时逃跑,他今晚又要独守空房。
云梨不舒服的时候,君亦涧有天和她说起,要不要重新举办一次婚礼,之前那次,他对云梨态度太差,觉得愧疚,想给她重新办一个。
一听八抬大轿,兴师动众的,云梨可不想,就说了一下自己想要的婚礼。
现在正是草原草长莺飞的季节,漫天遍野的野花漂亮极了,邀请三五好友,备上薄酒,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就行了。
谁知道她只是说说,君亦涧却放在心上,并且给她实践了。
看着精心装扮的新房,再看看路边一簇一簇的野花,云梨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她欢喜的看着君亦涧,道:“我们今天结婚?”
“嗯!”君亦涧拉着云梨的手,对着京城的方向跪拜行礼,最后在绿叶君三君十七他们的见证下,喝了交杯酒。
烤全羊香味袭人,他们围着篝火,在不少牧民的参与下,举办了婚礼,大家吃吃喝喝,却不敢闹洞房。
云梨喝了马奶酒,有点烈,可她高兴。
君亦涧带着她骑马跑了一圈回来,两人在月下拥吻,云梨编了两个草戒指,她一个,君亦涧一个。
草戒指有点寒酸,君亦涧却不嫌弃,亲了亲戒指后,把人打横抱起,绿叶准备了热水给他们用。
云梨脸颊绯红,双眼如明珠,又似浩瀚星辰,落在君亦涧眼中,便是世上无价的瑰宝,使得他忍不住亲吻爱抚。
帐子落下,两人缠绵在一起,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唯一一点尴尬的就是,君亦涧发挥的不太好,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怎么的,他一下就过去了。
云梨都傻眼了,意外的看着君亦涧,那眼神仿佛再说“太快了吧这个男人不行啊!”
君亦涧尴尬的红了脸,内心崩溃,他没想到自己久了没用,居然这么没用,他一点都不像开了荤的。
偏偏和赵清妙那一晚,不知道是喝的太多还是如何,君亦涧一点印象都没有,后来虽然对赵清妙不错,都是为了气云梨。
纳侧妃的那一晚后,君亦涧再也没碰过赵清妙,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不太乐意,如今看来,是不是他知道自己的情况?
明明,平时他还挺厉害的。
云梨知道,男人自尊心强,特别是这个时候。
就算她有点失望,却也不好说出口,只体贴的宽慰:“怕是太累了,要不早点休息,等以后再说?”
“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君亦涧羞愧崩溃。
云梨摸摸头:“没事,以后再说吧,我知道你是有心无力,毕竟以前你和百合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
君亦涧脸黑:“有心无力?”
云梨咬唇,知道扎心了。
君亦涧抓重点:“我和百合什么都没有,她毒发那晚,不是我,是一个侍卫帮忙解毒的,你别误会。”
现在想想,云梨当时的眼神多鄙视,那时不懂,现在懂了,君亦涧气得要死,把人扑倒了:“我知道方才表现不太好,不过云梨,你真的很过分,居然说为夫有心无力!”
君亦涧咬咬牙,双眼喷火:“等会你就知道你夫君的厉害,别哭,谁哭谁是小狗。”
后来,他们的帐子隐约传出几声小狗叫,一听还是云梨的声音。
她才知道,男人多小气,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他们不行,否则直接变狼狗,喂不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