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灿烂一笑,挑衅的挑了挑眉:“我不仅得寸进尺,我还得理不饶人,王爷输不起就别和我赌。”
君亦涧脸绿了又黑了,在她得意的目光下,气得一瓢冷水兑入。
试了一下水温,云梨好看的眉微蹙,红唇撇了撇:“怎么办,冷了。”
君亦涧气得胸膛起伏,肺要炸了,死死的盯着她,若是别人,早就吓得低头认错求原谅,偏偏她不带怕的。
还一副玩味的脚丫子玩水:“重新打一盆吧,堂堂燕王殿下,不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若是传出去......”
云梨还未说完,君亦涧警告开口:“你要是敢传出去,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看你以后还如何嚼舌根。”
“喏,不用以后,现在就给你割了如何?”云梨气死人不偿命的吐舌头,粉嫩的丁香小舌头,配上她顽皮可爱,狡黠促狭的神色,又可爱又活泼。
在君亦涧看来,简直气死他了,在他一拳头打死云梨之前,君亦涧拂袖离去,再也不想看见云梨。
偏偏不多久,他黑脸端着一盆洗脚水进来,仿佛欠了他八百万两黄金,拉着一张死人脸,兰溪院的人都快吓死了,大气不敢出一声,就没见过这么骇人的王爷。
就云梨像是什么都没看见,试了一下水温,不热不冷,还算满意,丢了一颗药丸一起泡脚。
君亦涧瞥了羊脂白玉般的脚丫子划拉着水花,在心里嫌弃了一眼,转身走了。
。。。。。。
清心院中,赵清妙一听君亦涧去了兰溪院,脸色不好看,立马派人去打听君亦涧去做什么。
谁知道没打听什么出来,倒是算计着去了好几盏茶的时间,让赵清妙有点心慌,担心君亦涧被突然变美的云梨给勾走了。
正想着装病把人给招来清心院,就听见婢女来报,君亦涧朝这边来了,赵清妙立马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王爷过来了,王爷没事吧,瞧着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赵清妙拿出美人该有的体贴温柔小意。
一看娇弱温柔的赵清妙,君亦涧顿时觉得顺眼多了,被气得一拱一拱的怒火,被浇灭了不少,拉着赵清妙温柔道:“没什么事,不用担心,今天如何?”
“多谢王爷关心,好多了!”赵清妙目光温柔的看他,咬了咬唇,赔罪的说:“原本想去兰溪院赔罪的,听闻王妃出门了,便耽搁了!”
“不用赔罪,你好好养着就行。”一说起云梨心情就糟糕到了极点。
看他对云梨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赵清妙内心欢喜,面上却道:“王爷,是不是今天王妃又惹你不开心了?”
“何止。”君亦涧咬牙切齿,一想到她让自己做的事情,君亦涧要吐血了,到了嘴边的话,想着给她打洗脚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顿时住了口。
只捏了捏赵清妙的手,厌恶道:“别提她。”
“行,妾吩咐厨房做了王爷爱吃的菜,等会多吃几口,妾写了几个字,王爷有时间指点一下。”赵清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和君亦涧红袖添香,情投意合,很是般配。
是云梨那个草包不能比的。
若不是云梨硬要嫁给君亦涧,根本轮不到她,可惜成了怨偶,只能被赵清妙吊打,倒是君亦涧一点不受影响。
唯一就是愧疚,没给赵清妙王妃之位,因此,对赵清妙越发的怜惜疼爱,大有宠妾灭妻的意思。
被厌恶的云梨可不管清心院的风花雪月,她泡了脚,用了晚膳,没事就看看书,在空间整理一下药材,药草,配制几副药。
原以为没什么事,第二天又是摸鱼的一天,宁平侯府那边又派人来请了,蓝川的情况不太好,太医们不敢插手。
长福公主只能亲自来请,否则云梨不去,架子大得连长福公主都不敢抱怨,就怕她不愿意给蓝川看病。
君亦涧知道这事,特地让君三去传话:“长福公主的面子必须给,你既然插手,就不能半途而废。”
云梨没想半途而废,她对自己的病人,可比君亦涧对她有责任心多了。
面对君三傲慢的态度,云梨不爽,直接来了一句:“记得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每天都要洗脚,今晚入夜前,备好洗脚水,不可太冷,也不可太烫。”
君三气呼呼的走了。
云梨心情晴朗的上了长福公主安排的马车去宁平侯府,长福公主打量着眼前的人,微笑:“燕王妃似乎变了不少。”
“公主说的是样貌还是性格?”美眸微挑,云梨含笑。
看着美的带着攻击性的云梨,从内到外都变了一个人似的:“都有,你这样,好很多!”
“人都是往好的地方改变的,我自己也觉得现在很好。”云梨可不是原主,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那也是。”长福公主眯了眯眼,藏着一抹情绪,道:“记得你们云家一直是忠武之家,什么时候对医术感兴趣了?”
云梨好笑,知道长福公主这是挖底了,她反问一句:“这和晚辈能治好蓝川小世子有什么关系吗?”
长福公主愣了一下,看出她恼了,也不敢继续问,毕竟她儿子的小命还握在云梨的手上:“没事,就是好奇,你能救蓝川本公主很高兴,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本公主自然不会忘记今日的恩情。”
“公主知道就好,我可不是白救人的。”云梨淡淡道:“至于报酬,以后要了再说。”
她如此不客气的应下,让长福公主多看了她一眼,毕竟别人都要虚伪的推辞几句,而她也太直接了。
云梨做不来虚伪,大家都干脆一点都轻松。
到了宁平侯府,蓝川的情况确实不太好,高烧,身体弱,都在意料之中,云梨屏退众人,给蓝川打了一针,喂他吃了药。
期间蓝川醒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眼皮子沉沉:“难受。”
“很快就好了,安心休息吧!”云梨难得温柔的摸了摸头。
不知道是她摸的很舒服,还是如何,蓝川果然睡了,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等她诊治好蓝川,留下几服药,让他按时吃下,长福公主暗暗松了口气,把人送出永平侯府。
云梨回家,才入兰溪院没多久,绿叶脸色难看的从室内出来:“王妃,你的东西被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