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打算给琉丹试最后一种药的时候,城隍庙那边出了事情,不小心着火烧了起来,云梨去看看。
其他人也赶着灭火救人,一时间他们的府上放松了警惕,等云梨回来后,琉丹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血书。
今日仇,来日报。
云梨脸色难看,知道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没想到还有西北奴潜伏在西州,现在把人救走,若是人跑出去,那就是放虎归山。
云梨放出寻人蝶,嗅了嗅琉丹的血,蝴蝶飞出去,云梨让君十七派人追上去,务必杀了琉丹以绝后患。
原以为藏得好好的琉丹,没想到追兵这么快来了,手下带着他拼死反抗,用命把他送出去。
城墙上,云梨一身白,看着远去的那个身影抿了抿唇。
君十七没抓到人,自责:“属下无能。”
“不怪你,人跑了就跑了,不过,他也活不了多久。”云梨想着那糟糕的身体,想作恶怕是没几年了。
那些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最是摧残人的身体,他也是血肉之躯,就不信还能干过病毒。
琉丹跑了,君亦涧脸色难看,好在云梨没受伤,该知道的他们都知道了,如今琉丹就是丧家之犬。
打了五个月的战,总算平息了。
失去的城池全都收回了,还俘虏了不少西北奴,其他人跑到草原深处,甚至有人逃入荒漠。
战况一传到京城,皇帝大喜,几位王爷面上笑嘻嘻一片恭贺,内心却是一万个君亦涧该死,既然打了胜仗不说,还控制了天花。
据说云梨研制出的防御天花的药效果很好,不然感染更多,京城好多人都想求一支,可惜人还没回来。
就是皇帝也想打一针,毕竟天花无药可救,皇帝怕死,想多活几年。
君亦涧打了胜仗,皇帝欢喜,赏赐无数,君亦涧不知道红了多少人的眼,他看着破败的山河,满目疮痍,让他担忧。
战是打胜了,天花也得到了控制,这些活下来的百姓怎么活?
云梨行走在城中,瞧着百废待兴的城,有心无力,她才知道一个人多渺小。
接到圣旨的时候,君亦涧脸上被多少喜悦,眼中看着草原的方向不说话,云梨知道他在想什么。
“反正皇上没催你回京城,不如让你手下的士兵,修复城池,种地开荒,错过了春季,不还有夏季吗?”
云梨早就想好了,人多力量大,若是一直唉声叹气,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解决不了。
被云梨一提醒,君亦涧一扫方才的抑郁愁云,突然激动的抱着云梨,开心道:“你说的没错,还有夏季,总要想着做点什么才行。”
突然的拥抱让云梨愣了一下,和君亦涧相处这几个月,云梨对他的偏见少了不少,也就没那么斤斤计较。
抱一下就抱一下吧,又不会少一块肉。
云梨不知道,当她有这样想法的时候,代表她要沦陷了。
可惜她根本没意识到。
接下来的日子,君亦涧召集了父母官,还有其他务农的好手,从别处弄来种子,加上云梨用来做试验的土豆,发芽后让种下去看看能不能活。
君亦涧亲自带着士兵挖沟除草,一群人干的热火朝天,人心齐聚,瞧着架势就是干大事的。
云梨也没闲着,给人看病打疫苗,许多别的的城市运了米面来求药,云梨也不吝啬,一人一针,打打打就完了。
天黑之前,君亦涧回来,拎着一麻袋的东西,还动着,笑问:“吃过蛇羹吗,今天运气好,本王抓到一条大蛇。”
“没被咬?”云梨意外。
君亦涧摇摇头,君三故意拿出手臂粗的大蛇给她们看,把绿叶吓得昏过去,云梨神色未变,一看就不害怕,君亦涧有点遗憾:“你不怕啊?”
“我要是害怕岂不是如了你的愿?”云梨斜眼,还能不知道君亦涧的险恶用心,怕是就等着云梨投怀送抱吧!
小心思被看穿的君亦涧摸了摸鼻子,吩咐道:“去厨房让做成蛇羹。”
“蛇胆记得留着,我要。”云梨怕他们取胆不熟练,弄坏了一个好好的蛇胆,亲自上手取蛇胆。
君亦涧瞧着都害怕,云梨却冷静无比,手术刀利落的划破蛇皮,掏出蛇胆放在一旁,不理会蜷曲的蛇。
见她如此,君亦涧不得不佩服,蛇羹吃了好多压压惊,还给云梨夹了不少蛇肉:“你瘦了,多吃点。”
“多亏了你,都不用减肥了,这段时间可真是让人终身难忘啊!”云梨不由感慨。
君亦涧心虚愧疚的埋头扒饭:“抱歉,本王不该把你带来的,等回去了一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云梨故意取笑他:“怎么听着像是要供灵位的意思?”
君亦涧摇摇头:“不是,你别乱说,都说了让你当寡妇,本王不当鳏夫。”
云梨满意的笑了:“这还差不多。”
吃完后,两人在院子里坐着赏月,君亦涧道:“明天想出城走走吗,本王发现一处山谷的花开得好看,你来了这么久,还没去草原看看。”
“不去。”云梨拒绝。
君亦涧却没强求。
第二天云梨起来跑步的时候,君亦涧和她一起跑:“听说那边青草葱葱,不少兔子可以抓,吃烤兔不?”
“吃。”终究还是抵不住诱惑,云梨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早餐后,云梨和君亦涧出门,其他事情交给绿叶,她处理不了的等云梨回来再说。
君亦涧给云梨准备了一匹马,云梨和君亦涧骑马出城,带着一群侍卫一起,去了他知道的那个山谷。
瞧着漫山遍野的野花,风景如画,云梨不由感叹一句,这儿适合约会。
正想着,背后贴了一个人,气息笼罩,让人心跳加速,耳边是他俊朗的嗓音,君亦涧道:“想打猎吗?我可以教你。”
云梨不客气的手肘捅了他一个心窝,面无表情的警告:“说话就说话,贴上了是找打么?”
“咳咳.....”君亦涧自作自受,谁让他没控制住想亲近她,被打了也是活该,就算这样他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她:“你这么不温柔,若是换了别家,早就休了你好几回了。”
云梨似笑非笑:“你这么讨嫌,若是换了别人,坟头草都两米八了。”
君亦涧怕了,老老实实的和她拉开一段距离,搭弓射箭,猎杀不少肥美的兔子,君三拔毛抹上盐巴架在火上烤。
云梨骑马跑了几圈,说知道她的马不小心踩了一个老鼠洞还是兔子洞,脚一崴,云梨没坐稳,从马背上摔下去。
恰好是一个陡坡,君亦涧见了,吓得飞扑过去,搂着她的腰,护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护在怀里,顺着陡坡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