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云梨在京城接到不少三州之地的书信,她把信得过的人留在那边,必须秀莲和秀兰。
她们跟在赵棠身边两年,已经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管事的人。
白云书院是秀兰在打理,纺织厂是秀莲在负责,有她们在,赵棠很放心,毕竟是一手带出去的人。
皇帝把她们赐给了君亦涧,也算是用的很好,就算没能给君亦涧开枝散叶,却给云梨做了不少事情。
云梨和她们保证,她们婚嫁自由,还会有丰厚的嫁妆,她们跟着云梨两年,思想和别人不一样,独立自主。
想把自己的命运握在手中,而不是再依附男人为生。
三州之地,和赵棠离开之前一样,开春后忙碌不已,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倒也不用云梨操心。
倒是京城这边,他们可真是意外天天有,花样换了又换。
太后给君亦涧准备了美人,是在他去太后宫里请安的时候,指着一个粉嫩衣裙的甜美姑娘开口:“太子觉得这位妹妹如何,她可是哀家娘家的一个孩子,知书达礼,温柔体贴,十分仰慕太子。”
“多谢太后关心,孙儿暂时没有选侧妃的打算,以后也不会,还望太后见谅。”君亦涧瞥了眼姑娘:“并且,孙儿有太子妃够了!”
“是不是太子妃不让你选妃啊?”太后怒了:“男儿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而你是太子,多几个女人怎么了?”
太后咄咄逼人:“太子妃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她好意思拦着你?”
君亦涧脸色难看:“太后,太子妃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再说了,太子妃能生。”
“那就让她生一个啊?”太后嘲讽:“你们成亲都几年了,别的王爷孩子一堆,你一个都没有。”
“若是你膝下无子,太子之位怕是做不长久,不如早点做打算,哀家这个姑娘,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太后强势塞人。
君亦涧不要:“太后,孙儿不小,不能要。”
“孙儿还有事,先走了,太后好好休息。”君亦涧跑得飞快,怕被缠上。
粉衣姑娘差点哭了:“太后,太子他看不上臣女。”
“他看不上没用,哀家有的是办法让他纳了你。”太后派人去把云梨叫来“太子不愿意,肯定不是本意,家里有个悍妇,也是难为他了!”
很快,云梨到了太后宫里,已经从君亦涧听说了太后的打算,云梨忍不住气笑了,一个个对他们夫妻的事情也太在意了吧。
难道她虐待了君亦涧吗,哪次不是让他如愿了,居然还给君亦涧塞人,给她添堵,云梨可不是软柿子。
见了面,云梨道:“太后有什么事吗,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脑子不舒服?”
“你什么意思,哀家觉得你在骂哀家。”太后脸黑。
云梨好笑:“太后误会了,儿臣这是关心太后,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太后笑眯眯的说:“你关心哀家,哀家也关心你,看样子我们想到一处了,李蔓来见过太子妃,只要太子妃点头,你以后就是太子府的人。”
李蔓就要行礼,云梨抬手:“行礼就算了,想入太子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经过我的考核才行。”
“李蔓琴棋书画,知书达礼,不怕考。”太后自信。
云梨坏坏的笑了:“我们太子府选人,可不是靠这些,至于考什么,等到了那天就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太后不傻,听出坑的意思。
云梨也就是在路上的时候想到的:“不是很多人想把女儿送入太子府么,本太子妃作为太子府的主人,左右为难,不可能全要,不可能一个不要,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太后好奇。
“儿臣擅长医术,自然是和医术有关的,比如说坚持看我给孕妇剖腹产,若是没昏的算过关。”云梨吓死人不偿命。
李蔓受惊:“呀!”
太后皱眉。
“第二是解剖兔子,谁解剖的好,算过关。”
李蔓震惊:“我对兔子下不了手。”
“那没办办法,必须考。”云梨知道,她们娇滴滴的,肯定都会吓坏。
太后脸色难看:“你这是故意为难。”
“怎么算故意为难呢,这只是基本考核而已。”云梨继续道:“第三就是,围观我解剖一具死刑犯的尸体。”
李蔓:“......”
接二两三的刺激下,李蔓再也受不了,直接昏了过去。
云梨摊手:“太后你看,下次要不换一个胆大一点的,就她这样,怕是进了太子府都要被我吓死。”
“你......你故意的。”太后算是看出来了,云梨就是故意不让人进门:“你休想一个人独宠。”
“太后可以派人来试一试。”云梨挑衅离开。
太后气得不轻,摔了茶杯:“去,把家里那些胆大的人安排好,别以为这样就像打击哀家,哀家非得让她后宅不宁不可。”
就这样,君亦涧选侧妃的消息传出去,不文武百官有合适的女儿,安排安排入选,想成为太子侧妃。
当她们听说云梨的考验后才能入选,至于考核的项目,一个个听着都快吓死了,又是看破肚子,又是亲自剥兔子,还要看解剖罪犯尸体。
一个个信誓旦旦,踊跃报名的人,得知考试内容后,当天晚上有人做噩梦吓得病了,还有人在家人的逼迫下,炼一下胆子,剥了一个兔子皮,后来见血就晕。
至于最后一个,她们如何都接受不了。
如此一来,原本四五十个报名,陆陆续续取消了,还有二十多个,那也不少。
云梨知道后,笑话君亦涧:“没想到我家男人还是香馍馍,这么多人为了你都要尝试一下,啧啧啧,我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才知道啊?”君亦涧搂着她,问:“那啥来了吗?”
“没有。”云梨摇头。
君亦涧欢喜:“那是不是怀上了?”
“有可能,再等两天看看。”云梨也不能确定,毕竟这才几天。
就在夫妻两个开始幻想他们的孩子如何可爱的时候,云梨只觉得肚子隐隐作痛,然后去了一趟茅厕回来。
君亦涧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我们下个月在努力吧,估计我们的崽还没准备好!”云梨亲戚来了,他们造人失败,还要继续努力。
君亦涧失落一秒,搂着云梨,大手覆盖在她作痛的腹部:“没事的,我们还年轻,等他们做好准备,我们就去接他们。”
“好!”云梨点点头,知道这事急不来,她的身体她清楚,没什么问题。
难道是君亦涧的问题?
云梨看向君亦涧,不知为何,被她这个眼神看的他突然觉得某个地方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