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有一批棉花采摘,好在没被烧毁。
送到纺织厂后,纺织成纱,最后织布,改良后的纺纱机和织布机都大大的提高了之前的产量,节约了不少成本。
这样一来,布匹定价就低了不少,走的是物美价廉的款,和那些绫罗绸缎自然是比不了,却是穷人喜欢的。
月城的棉花比西州后采摘,比起西州的棉花要雪白很多,质量好,送到西州这边来,价格也贵几文。
纺织出来的布,卖的价格也高,一说月城的棉花,很多人都蒙上了一层滤镜,觉得月城的棉布好很多。
事实上却是好一些。
第一批布出来的时候,首先满足京城,以及江南之地的需要,早就开始造势,物美价廉的棉布一上市,就被哄抢一空。
其他棉纺业气得不行,绫罗绸缎的销量受到影响,都打听这个燕云棉布是哪家的,君亦涧也没刻意隐瞒。
知道是君亦涧的棉布,很多人给面子的买,更多的是,棉布确实物美价廉,和那些绫罗绸缎一比,可以随便造,坏了也没那么心疼。
一时间,棉布在贫苦人家走俏,生怕以后买不到这么便宜的棉布,大家都在抢,最后只能一人买五尺布,多了没有,为了让更多的人买到,也是煞费苦心。
知道布匹卖得好,云梨才有信心继续种棉花,月城的棉花全都到了西州,欠了他十万的棉花钱。
月临还要了五万的棉布,抵消十万棉花的一半。
后来月临一算,还是他吃亏了,棉花棉布一倒腾,一下亏了几万两银子,月临看着作为印钞机的织布厂,眼红。
云梨打着如意算盘:“等你种个三五年的棉花,熟悉了以后,你就可以来我这儿学习,到时不管是纺纱机还是织布机,都可以给你用。”
为了这点甜头,月临签下了五年独家供应棉花的合同,以及五年后云梨技术指导以及设备供应的合同。
月临盖了城主令,协议书生效。
云梨摁了自己的印章,具有法律效力。
云梨和君亦涧在西周如火如荼的挣钱养百姓的时候,秦王的马车从领地一路上慢悠悠的来到西州。
没办法,秦王厚颜无耻的写信给君亦涧,说是让云梨去给他看病,被君亦涧无情的拒绝,倒也没把路堵死。
君亦涧表示,人可以来西州。
就这样,秦王为了一线生机,只能坐船,又换了马车,到了西州来,一路上长途跋涉,可真是要了他的小命。
瞧着路上也不见得多好,秦王觉得那些丰收都是骗人的。
到了十月底,秦王到了西州,君亦涧派人去接了一下,君亦涧带人修路去了,云梨在白云书院上课。
自觉被怠慢的秦王恼怒:“燕王就是这么待客的?”
君三不卑不吭的表示:“王爷息怒,实在是王爷王妃太忙了,准备在寒冬来临之前,把事情做好,晚上给王爷准备了接风洗尘夜宴。”
要不是杀了秦王会连累主子,就秦王对西州做的那些事情,杀个一百次都不能泄愤,还给他好吃好吃,真是过分。
秦王被安排在眼皮子底下,免得他心术不正,来了西州又想害人。
云梨和君亦涧回来,换了衣服后去了宴会厅,秦王歪嘴斜眼,说话大舌头,腿脚不灵活被推了出来。
“王兄这是......”君亦涧瞧着不良于行,且面容歪曲的秦王,就算有了心理准备,现在看着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秦王从君亦涧眼中看出震惊和同情,他握拳:“本王来这儿主要是请燕王妃看看病的,只要看好,燕王妃要什么都给。”
“要命也给吗?”云梨好笑。
秦王脸色微变:“燕王妃什么意思,本王若是在西州出了什么事,你们怕是逃不了干系吧!”
“开个玩笑而已,秦王别当真。”云梨给秦王检查一下,皱眉:“这病,怕是不好治。”
“只要你能治好,就是太子之位,本王也愿意退出。”秦王故作大方。
云梨却笑了:“秦王真会开玩笑,就算治好了你也做不了太子,你现在的身体,可不适合承担国家重任。”
秦王尴尬了,一想到太子之位和自己无缘,秦王说不遗憾不可能。
“那你有把握?”现在不是想太子之位的事情,秦王失去了正常人的健康才明白,作为一个健康人多不容易。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愿意见人。
若不是为了治病,也不愿意来这儿被君亦涧笑话。
“有五成的把握能让秦王的口水收放自如,不用像现在这儿,至于其他,要治疗后才知道能恢复到什么时候。”云梨一手给自己找的麻烦,自然要认了。
当然,不会便宜了秦王就是了。
秦王现在比婴儿还不如,口水流淌,让他恨透了,只希望能恢复。
“只要能比现在好,本王愿意配合治疗。”秦王总算听到了一点希望,肯定愿意试一试。
当天晚上,吃了个饭,秦王不愿意和他们同食,太丢人了,他现在吃东西都要人喂,还不能吃太硬的。
基本上是粥食。
高傲如秦王,怎么能忍受自己更狼狈的一面暴露在竞争对手面前,所以他选择一个人用膳。
第二天,云梨给秦王扎针,一根根银针扎下去,秦王面皮都跳了几下,有了一点点知觉,似乎在恢复。
“这针要每天都扎,还要做康复练习,我会教导你的小厮,他知道如何按摩你的腿脚,不能一直依赖轮椅。”
“就算走路的姿势难看,秦王也要每天多出来走走,不然肌肉缺乏锻炼萎缩,以后一辈子都要在轮椅上。”
吓得当天秦王把其他人赶走,在贴身小厮的帮助下,一步一步的挪着走。
不远处,恰好在阁楼上,能看见秦王七拐八拐走路,君亦涧忍不住唏嘘:“秦王大概也没想到,嚣张了半辈子的他,下辈子只能王八走路。”
“那也是他自找的,他手上多少人命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一年时间,在领地害死了多少人?”云梨后悔没早点让秦王中风。
且不说秦王的领地,就三州之地,也少不了秦王的杰作,他隔着千里,手里也沾染了三州百姓的鲜血。
他现在也算是因果报应。
看秦王狼狈走路一会儿,君亦涧抱着云梨,道:“若是以后为夫中风了,你也别救为夫,为夫可不想这样活着。”
“到时候你就知道,就算变成这样,你还是愿意活着的。”云梨再明白不过人对生的渴望。
“太丑了,为夫不想。”君亦涧表示接受无能。
云梨笑道:“那行,到时我送你一程,没了你,我就是最嚣张有钱的寡妇,养个十个八个面首也不错。”
“你敢,我要是中风,肯定是被你气的。”君亦涧气呼呼的咬着她的耳朵:“还面首,看样子是本王最近对你太好了点,让你不知道本王的厉害!”
“本王今晚倒是要看看你拿什么养面首。”君亦涧直接把人打横抱走,一晚上两人都没消停,云梨再也不敢想面首的事情。
君亦涧咬牙切齿,又狠又野:“以后听你说一次面首,就让你知道后果。”
别说十个八个,就是半个她都不敢想。
主要是家里这个醋王太厉害,她吃不消,再也起不了别的心思。